们根本就没点到最关键的问题。
“所以项老师,你到底相不相信你的前世就是晞阳的丈夫?”
项玉孪轻轻放开了抓住晞阳的。晞阳殷切地看着他,项玉孪脑子真的很乱,没有烦躁,没有厌烦,他就是单纯地觉得脑子乱,想说“我不知道”,但实际上他回答的是:“可能是吧。”
不然这一切怎么解释呢?
晞阳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如果能知道几百年前的事就好了,”颜蓁在心里兀自着急,越发羡慕起来外公的那个能力,“那样就真相大白,也不会有这么多麻烦。”
项玉孪五百年前到底出了什么事,能造成这样的悲剧,也就明明白白了。
现在情况陷入死局,颜蓁脑子里居然有了个荒唐的想法:难道项玉孪的那一魄,是被晞阳夺去的?其实是晞阳亲杀了“子谦”,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但只有几秒钟,他又把这个想法打消了。
“双方都冷静一下吧,”很明显不能指望两个当事人出主意了,项玉孪那边已经陷入沉思,晞阳则是伤心,谁也不像在状态的样子,只有颜蓁旁观者清,“项老师,我先带晞阳回去,留个联系方式,如果你想通了,可以随时联系我。”
项玉孪点点头:“可以。”
然而颜蓁要带晞阳走的时候,他又说:“能把那块玉给我吗?”
晞阳回头看他,项玉孪说:“我需要确定一些东西。”
颜蓁陪着晞阳回去的,一路上晞阳都很沉默,没了来时的高兴。
“我有时候会想,”晞阳终于说话了,“如果我当时拦着子谦,不让他去考什么举人,那我们就能厮守一辈子。”
颜蓁抿抿唇,搭不上话。
“但是我曾经碰上的那个道人,他对我说,即使我们相守一辈子,子谦还是会死,之后转世变成别的人,彻底忘掉我。”
颜蓁握住他的。
“刚刚我在想,是不是我害死了子谦?”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颜蓁后背发寒,心想可千万别是自己刚刚的想法成了真。
“那个道士,他说过我有凡根,子谦……不,项玉孪也说,我用凡人来修炼,可除了与子谦朝夕相对,我没有再和别的凡人相处过。”
颜蓁说:“你别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