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村民,都不怎么高。
走了一段之后,村民就各自分散了,看来是刚务农回来。晞阳像个导游,走在最前面:“从前面的岔道走,再走一段路,就到家了……真是奇怪,这儿的树,和我都无法共鸣。”
当然无法共鸣了,这些都是影像啊。
颜蓁很好地控制住了s,没有漏出任何一个字。
近乡情更怯,越是靠近他们曾经的爱巢,晞阳就越是不敢靠近,他踌躇着,握着项玉孪的也越来越紧。
“别怕,”项玉孪说,“该来的都是会来的。”
这句话并没有起到安慰,反而让晞阳更紧张了。
颜蓁:“我觉得项老师应该去跟焦大海学一下土味情话,陶冶一下情商……”
很好,这句话又没忍住槽了出来。
再怎么紧张,该来的确实也该来。
他们已经看见了一颗柳树,长得远不如颜蓁从前看见过的那棵树粗壮,相比起来纤细不少,一个成年男人就可以抱住。
“那是我。”晞阳喃喃道。
而在树的旁边,正是一座低矮的小茅屋。
颜蓁终于知道当年的“子谦”究竟有多穷了,说他是穷秀才,实在不为过。
也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和项玉孪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也就是“子谦”本尊,从小茅屋里躬身走了出来。
神奇的是,虽然家贫,但他仍然长得高,目测一米八左右,就是脸清瘦了些,白净了些,也不如项玉孪这样野xing有十足的男人味。
项玉孪说:“太瘦了。”
颜蓁:“不不不,看着还是挺攻的。”
元骅:“……”
晞阳:“?”
虽然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但他们还是继续和谐地看“子谦”走到柳树下,对他说了会儿话。
“这些我都不记得。”晞阳认真地听,“原来那时候我已经很难听见别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