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地看着他幽幽的眼神，偏头看着他忽眨忽眨的眼神，放下了手机坐直身子看着他。
电视机里的欢声笑语被两人隔绝，也许是因为他的表情有些脆弱易碎，虽然不太懂他的眼神，但是总归是宠他是没有错的。
姜雪海跪着身子靠近，在他的嘴角稍触即逝，然后同样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心里微动，洛煜楚面色不变，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轻声地说道，“帮我擦头发？”
“好。”姜雪海伸手接过他脖子上随意挂着的毛巾，有些欣喜他输注言语的表达。
平时他就沉默寡言，虽说他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但是还是希望他能够说出来，起码在自己的面前，他能够无所顾忌地告诉自己想要什么，告诉自己想要做什么，告诉自己他的情感。
洁白的毛巾擦过头发，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眯着眼享受着她用毛巾搽拭着头发的感觉。
“楚楚，祝半文刚刚和我说了一件事。”姜雪海看他的头发已经干地差不多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什么事？”此时的他像是餍足的猫咪，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双手随意地放在身体的两侧，看着姜雪海盘腿坐在自己的对面，微微撇撇嘴，然后起身搂着她的肩膀重新靠在沙发上，感受着她窝在自己肩膀上的模样，暗暗地勾唇笑着。
姜雪海重新复述了祝半文的话语，最后没有说自己的猜测是谁，等到自己确定了再告诉他吧。
“好。”他低声应道，手指在她的发尾处不断地旋绕着。
他反应如此平淡，心中有一丢丢的不满意，感觉到他好像有一点点不在意自己，转念一想他不在意网上的风暴只在乎两人之间纯粹的情感，好像那一丢丢不满都化作了泡沫消散不见。
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机里播放着的综艺，他时不时地用叉子将桌上的草莓叉起来然后喂在自己的嘴边，享受着来自他的关照，不过除了他总是要偷偷地在自己的唇边偷香。
当你在洗手的时候发现他站在身后，他会故作淡然地伸手拿起杯子倒水，然后用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好像是在说你怎么还没有过来抱我。当你盘腿坐在沙发上泡脚的时候，他又会凑近你，然后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把脚放在了自己的泡脚盆里，是不是地用他的脚搓着自己的脚，美其名曰这样洗比较干净。
几乎你在转身的时候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虽然暗暗地扶额叹息，他真的是随时随地准备撒娇让自己抱抱他或者亲亲他，有时候当你故意不理他的时候，他还会故意撞到你的身上，然后抱住自己轻声道歉。
“楚楚，已经十点半了，该睡觉了。”姜雪海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抬头看着他想要跟进来的样子。
洛煜楚的冰山脸上有一瞬间的破裂，然后他抿唇不语，微微伸出双手示意着要抱抱。
“晚安。”姜雪海淡然地移开目光，站直身子往后退开一步。
说好的睡前拥抱呢？明明之前都是有的，为什么这次就没有。
难道说是他们回到了这里，她也就稍微不在意自己了吗？
洛煜楚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当中，暖色灯光下的她突然间遥不可及。
“你都没有和我说晚安。”
“晚安...”他的语调有些低沉，像是有些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