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有靠,杜丹四肢不再勾著他,順著身子,探進他衣內,換來他加深的吻。
他有樣學樣,將手探進她衣內,滑順軟嫩的觸感,熱得燙人,勾得他心都絞緊了。脣稍稍分開,那雙杏眼帶點迷濛又發亮地望著他,他彷彿醉了。
再度吻上,脣接著往下,滑過那纖細頸項,埋進半解的衣衫中,找到那最是醉人的飽滿。
杜丹不住發出嚶嚀,圈住了埋在自己胸前的頭顱,似是要將他按進自己體內。
衣物在動作間自然地被褪去,兩人交纏在一塊,激情,卻又緩慢。在四目交望中,他緩緩將自己推進她體內。
妙不可言的痠脹感抓緊了兩人,任由呼吸加重,兩雙眼珠仍緊緊交纏。
他緩緩動了起來,看著那張小巧臉盤,因情慾而染上酡紅。她緊緊瞅著他,彷彿將他刻印進了她的靈魂中。他胸口飽脹,難以名的感受,幾乎凌駕至情慾之上,卻又飛快融在一塊。
這才是性愛。
沒人教導,但申屠冺知道,他找到了正確的東西。
內心一陣激盪,他又吻住她,吻得專注,吻得輕柔,卻吻進了她心裡。杜丹感染到他的情緒,雙腿勾住他的臀,主動纏上去。
激情再次炸開,兩人就像擰緊的毛巾,纏得不像樣。輕重並存,急徐交替,在飽脹的情緒下,雙雙達到頂端。
如此的性愛不累人,情緒卻如死過一回,滿足異常。
杜丹躺在床上,雙眼直瞪著床頂低喘。她知道這樣的性愛不同。
她的心又脹又暖……
喘息一會兒,她視線往下,看向還懸在她身上平復情緒的男人。他的眼珠在昏暗中閃著波光,見她望來,神情立即變得專注。
杜熟女終是忍不住激情,主動撲了上去,再戰。
一夜痴狂。
隔日早晨,身體再度像被車輾過,不過杜丹心情卻有不同。
滿足。
無關性愛技巧──呃,或許也撇不開──申屠冺給她更多心理上的,情緒上的滿足。
如同她當初深愛的前夫,處久了,她自是知曉申屠冺與譚永昶大不相同,兩人只是相貌有相似處,清醒時,神態脾性完全不同。
不過申屠冺在對待她時,卻又與譚永昶十分相像。
專注。
對她的一切,全然包容。
姐就是吃這套。
她無法不沉溺進去。
總之就一個「爽」字。倒在床上同饜足小貓的杜丹如是想。
大清早光明正大地賴床,申屠冺在一旁相伴,輕輕撫摸著她,與她說話。
他曬了一些自己的「嫁妝」。
「我烏月門奇蟲異草多,不比大富,可也不窮困。」
「巴烏干這玩意兒能製成續命神藥,極其難尋。」
「朱兒娃瞧來可怖,亦是毒藥一體的奇珍。」
「這鬼火藍玉是我一回任務偶得,曾有人與我出價萬兩黃金,據聞能保死者魂神完整,福蔭子孫。」
「……」杜丹實在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珍品是珍品,不過某人眼中的好貨,實在是有點可怕……
「嗯,這些我暫時也用不上,你收好便是。」她軟言道。
許也是知曉這些玩意兒不是那麼可人,申屠冺一笑,便將東西又全收起來。
「就是讓妳知道,若那……錢三不好說話,要銀兩,我這兒也有的。」某人脣邊噙著淡淡笑意說。
不就是銀子嗎?
在京裡,烏月門無地緣之便,商事亦非門內擅長。可論銀兩,他手上奇珍異寶也是不少人重金搶著要,絕不會讓自己的夫人給委屈了。
杜丹聞言表情就像偷了腥的貓,脣兒翹,在他臉旁啵了一下。「我知道。」
晚些,讓人送了吃的進屋。
杜丹趁機認了認追月和崩星。
追月和崩星都有著南人的深麥膚色,其他部分則像混血。崩星的髮色純黑,追月則是同一些農工常年日曬被曬紅般的深棕髮色,五官立體卻不過分突出,眸色亦是極深,在大翼不至於引人側目。
只不過二人答話極簡,面容嚴肅,與正常人明顯有幾分格格不入。
「追月為何如此嚴肅?」
申屠冺亦望向追月。
幾雙眼睛瞪一塊,好一會兒,追月終於擠出聲音。
「追月平時便是如此。」
杜丹再接再厲。
「崩星可能笑一個瞧瞧?」
崩星:「……」
杜丹等了會兒,見到崩星嘴角很努力地扯了扯……見他如此賣力,讓人於心不忍,她急忙攔住。
「呃,沒事沒事,只是你們二人也來好些日子了,還未與你倆認識,想多聊幾句罷,可別勉強了。」
崩星這會兒答得倒快了:「為夫人排患解紛乃我等分內事。」
嗯……就不知這言下之意包不包陪聊天。
杜丹也不糾結,以申屠冺說法,追月與崩星長年與他一同生活,忠心耿耿,這等關係絕比一般下人更是親近,在情感面甚至能當親友看待,值得她多費心思熟悉熟悉。
硬是與他倆多聊了兩句,追月與崩星面容嚴肅,不過瞧得出很是慎重。
不只因杜丹是他們的門主夫人,兩人當初尋著申屠冺留下的訊息追來,清楚見過杜丹拖著申屠冺走的過程。對於那莫名的毅力,二人皆深感佩服。
在申屠冺這兒混了一上午,時辰差不多,便有人過來請她回主院。
一早身子尚痠軟。
不過谷逍遙說的極對,她體內春毒,行男女之事最是滋補,不過晌午,她身子便恢復過來,還精神得緊。
天色變得快。
「夫上可要沐浴了?」
杜丹眼稍抬,輕而易舉就能見到好幾雙期盼躁動的目光。
領頭的嬸子更是笑靨如花,一臉討好。
昨兒自己沒主動說話前,可沒人先提醒要做些啥。
她心裡明白,終歸是錢家的下人,心裡肯定有偏。
讓東方穆謹帶在身邊教導過,杜丹心裡透亮,知曉下人這舉止是犯了忌諱,踰了矩。
心裡感受挺複雜,明知不太好,可又沒太強烈。
杜丹也頗糾結,在她心裡,這些人其實都被當「錢家下人」,而非「她的」。更別說要她端起主子威嚴訓斥。
如果是蔣老夫人或東方穆謹那少爺等正經八百的主子,眼前人恐怕都要脫層皮了吧……
腦裡瞬間閃過許多想法。
最終杜丹決定先睜隻眼閉隻眼。不說才剛新婚,突如其來的變化,給點時間適應不過分。再者,她本人更需要對「掌權」這檔事花點心思去思考該如何行事……
況且今日自己本就要過去錢清貴那兒。
「嗯,準備準備吧。」她淡淡道。
幾人面上一喜,立馬下去忙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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