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府里走了半日没收获,杜丹回去歇息,第二日草草用过早膳,便往外跑。
总算,给找到正与人交待事情的沐醒。
「沐醒哥!」
沐醒见到她,脸上扬笑。「妳可不死心。」
「我真有事,让我见爷吧!」
杜丹那心情真是,她都几岁了还被人玩禁足这套,真是别扭死她!
「丹丫头,妳也该知晓,为何爷不想見妳。」
「我……」杜丹嘴张了嘴。其实她真不明白……或者说事情太多了,她搞不清楚东方穆谨气哪件事比较多……
到了这程度,纠结也没用了。她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惹爷不快,便由我去赔罪就是。」
「怕妳是去给他上火。」沐醒摇头失笑。「我替妳带话,见不见还得爷决定,妳安心养妳身子便成。」
「要我如何安心?」杜丹一脸苦相。「不知陈太医如何与爷道?体内之毒已伴我半载,若只吃药,怕撑不到现在……要是爷有气,要我受折磨还,杜丹便认了。若爷还怜惜杜丹,便请爷与杜丹见上一面。」
「丹丫头,妳可别仗爷宠得寸进尺。」沐醒叹息一声,话说得直白,却是相劝。
「沐醒哥,我如何得寸进尺?着实天索命了。」杜丹无奈。「若爷不见,就请爷在杜丹去后,允我夫婿知晓此事,让他们别等──」
「丹丫头!」
面对沐醒拉下脸色,杜丹不慌不忙。
应该说,她急,却得强压下着急,稳住情绪。
「沐醒哥,我没胡说。」她暗地深吸口气,让自己瞧来平静地瞧他。「要不这样吧。七日。我这七日,喝药起居,全听安排,好生休养。七日内若没再发作,你便当我没说过这话。若真的吃药不好,再请你替我将话带给爷,给爷定夺。」
自己失踪,无消无息,杜丹不想家里三个男人担心,她明白心焦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但她也明白,依东方穆谨手段,自己出不了相府,那三人怕也找不着行踪,除非东方穆谨应允,要不她真没半点办法。
玩手段?
在那仙人面前,她还是别白费力气蹦跳。唯一还能搏上一搏的,只剩那虚渺的情份。
留下话,杜丹转身回房里去了。
给沐醒的话,非瞎说。虽然不知道陈太医医术如何,但自己身体如何自己清楚。一觉醒来后,身子没有以往与三个夫婿交欢后的轻快,反倒那股麻痒感似有若无的仍在。
谷逍遥与杜丹仔细说过,她体内阴毒,有部分是承了申屠冺体内春毒的药性,以申屠冺深厚内力,当初为了堵那毒性都把自己弄得狼狈万分,她这肉体凡躯,取盛阳调合,乖乖疏导才是正理。
而今光靠喝药抑制,继续喝下去……后果可以想像。
没命是一回事,杜丹早死过一回。但被折磨死是另一种情况……想到发作时的情况,某人整个人都郁卒了。
她回房裡喝藥去。
晃眼兩日。
起初還有些困惑。陳太醫開的藥似乎頗有神效,每每喝下,身體那點異樣便會消失,要隔上半日,才會升竄起些許麻癢。
但第三天,喝藥沒效了,杜丹不知該嘆氣藥沒效,還是鬆口氣果然如自己所判斷……左右都遭罪,還是嘆氣吧。
她讓丫環取來筆墨,給自己寫遺書,防範未然。
照著順序,先寫給大爺。
谷逍遙那性子,不用太多廢話。但好歹夫妻一場,除去感謝這段時日的相處,她還是細細交待了要他照顧自己,亂試藥還得有度,別把自己搞死搞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