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缠绵了一夜。
两具身躯交缠相拥,舍去苦楚的长长沉睡后,起床的三爷,莫名轻松。
胸口尚有些空荡感,可那股沉甸甸的压抑感消散,坐在床上的他发起呆。
“……”
“爷,您可要起了?”正好朝屋里张望的二才,见主子在床上坐起身,急忙进门来。
“……夫上人呢?”
“夫上人在书房,她让人准备了早膳……”可现在快近午了。
“端上来。”
“是。”二才出去吩咐。
好些日子没过来主屋,三爷人在屋里慢条斯理整顿。又在里头用过膳,才给踏出房间。
站在门口,闭眼深深吸了口冬日上午的空气,再重重吐出。美人睁眼,撩起毛裘,跨步而出。
……
出门清点过今儿要交的货,三爷在下午回到家,脚都没歇,便往杜丹书房去。
他人在书房门边轻轻唤了一声,正在看闲书的杜丹被动静惊扰,抬头望过来。
“季敏。”
如常却许久未闻的叫唤,美人有一瞬怔愣,一股失而复得的欢喜与甜蜜,打胸口如涟漪晃荡开来……他笑容里有压抑的小激动。
“街上见到有新卖的甜糕,买几个回来尝尝。”他说。
见他主动找来,杜丹亦是欣喜。她放下书,朝他走过去。
“我瞧瞧。”
三爷手上是给捆过的纸包,书房怕沾染食物油污,两人走到另一边的房间,让下人上茶,作歇息。
许久没腻在一块,经过昨夜,三爷不再躲人了,一晚回到平常模样──总之夫上在哪,往哪蹭。
两人品茗吃糕,糕是新摊子,不是楼里卖的,模样没那么精致讲究,三爷咬了两口,眉间给夹成小山,瞧来有几分嫌弃。
“要在街上寻着夫上那般惊艳的手艺,果真是妄想。”他给感叹。
“味道不好嚒?我吃还行。”杜丹拿帕子擦着手指。
“一股甜味罢,糕无出奇处。”
“甜糕不都这味道?”杜丹笑。
美人摇头。”你做的不同,那甜在心外酥内弹,在那之前,我没吃过有人将白糖和米糬这么包在酥饼里。还有金富贵,那色泽、那味、那名字寓意,全占上乘,就是你在家做的糕点,都比那些名楼卖的好上百倍。”
“季敏夸张了。”
“全是实话,否则我当初如何要将食谱买下?”
“那时季敏可是瞧上我手艺,才追着我不放?”
“有吃的一份。”美人笑道。”可后来给发现,最给惊艳的,是做出吃的那人。”
这话让他成功从妻主那儿获得娇嗔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