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妻主,我还没认真瞧过你模样,心里总觉奇怪。”他是干脆认了自己很想看的这件事。
杜丹不住轻笑出声。
“等会儿让你瞧个仔细。”
将肚子填饱,让人进来收拾。时间尚早,上了茶水,杜丹让他坐到自己身前,彼此面对面说话。
别说女子,一般汉子在面对狄英君时都会畏惧,将军却能感觉杜丹与他聊天时,态度十分自在。她是真不怕他。
且她脸上红唇一直弯弯,情绪到了便笑出声,咱们将军没和亲人以外的异性这么相处过,那银铃笑声像根羽毛似挠着心窝,说不出的新鲜。
“……妳性子真好。”
杜丹给他突如其来一句给楞住。”什么?”
“我娘常说我不会说话,让人听了想拿棍子抽。可咱们聊了这么会儿,都没见你生气。”
“……”这话究竟算不算有自知之明?
“先前凤临和谷馆遇你的两次,还以为你会是嘴上不饶人的,没想你性子挺好。别的姑娘见我模样总像只鹌鹑缩着脖子直抖,你却不怕我,和你能愉快说话。”
“……”别的姑娘知道自己被形容成鹌鹑会气哭的……”那挺好不是?”
咱们妻主也是被六爷的思维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了,可只要不计较细节,这人倒也直白得有趣。
夜在聊天中逐渐深了。
另一边,今儿不用陪寝的申屠泯,梆梆地两更声后,才刚从外头回来。
一身黑衣劲装的他没走大道,抄的是近路,没想会在一处给人喊住。
“站住!来者何人?!”
二爷:”……”
他才要从暗处出来,另一边却早一步传来喝骂。
“这儿又不是你家主子地盘,你们是啥东西,分明故意拦我家门主!”守在不远处的二爷手下给站出来。
“欸,这黑灯瞎火谁能知道谁是谁?还当是贼子进门……”那边暗处也冒出几人。
“就是贼子也轮不到你几狗子越界管,给滚回去!”
“喊谁滚了,你啥东西──”
在宅里已经对峙几日,瞧彼此不顺眼的几伙人,你骂一句,我喷两句,一下给点燃火气。
“……”眼前这景象让二爷想到前天早上妻子交待的事。
要办那事,得先去和其他院里男人沟通,咱们二爷一直是行动优于嘴上商量,他还没想到要怎么开口……这下用不着了。
于是在叫骂声中,思绪飞快的这位不声不响,脚下一挑。
咚地一声,有人给石子打中,发出大叫。
“谁打我?!”
“有病是吧──啊!谁打我?!”
“你──操!哪个混蛋敢暗算老子!”
“敢做不敢当,还恶人先告状啊?看老子不教训你帮狗崽!”
……人还在暗处的二爷,默默看着眼前一群人火药味十足给扑打在一块。
打没关系,不能出人命。这位人没走,在旁监看,准备好随时出手控制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