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妳……”
安容奂肝颤。
杜丹这些日给出太多东西,已经将工部搞得人仰马翻,手边还一堆东西在修正呢,她这又要丢出什么了?
可再苦逼,禁不住好奇心。
杜丹给的东西虽然零散,没个系统性,却都是前所未见,细思又极具建设性及实用性的东西。
就算近来老是忙到半夜,图纸修改得一个头两个大,面对各种可能的诱惑,他没法拒绝!
“杜夫人,你也知晓咱们进度……可悠着点。”
杜丹笑了。”讨论讨论罢,安大人放心。”
“我提心吊胆的可是……说吧。”苦笑一声,安容奂摆出态度,洗耳恭听。
“我带了图来……”
咱们杜夫人伸手取出已经画好的图,摊开来。
杜丹在二爷房里,对着图纸和一旁零散的模型蹙眉瞪眼。
今儿日落才回来的申屠冺刚洗完澡。
见他出现,从午后就已经先跑到这儿忙的杜丹,暂时放下僵持许久的那团混乱,伸手拿起布巾替他擦头发。
给按在椅子上,高大的二爷像只温驯的豹子,任凭摆布,一脸幸福,眼随着妻子跑。
从最初相遇,大翼官话还不流畅时,咱们二爷便已时常对杜丹使出眼波攻势。
在擦头发时发现这人又目光闪闪,杜丹玩兴起,倾身靠近,鼻尖蹭他的脸,二爷大掌一捞,不过眨眼,她人已坐到丈夫大腿上。
两人面对面微笑,手指仍在他发间穿梭,体温更近。
“小泯头发长长了些。”她顺手拉起一缕乌丝比划。
“长了一些。”二爷应和。
“近来多雪有风,若要晚归,记得出门多添衣。”
“门里呢?大伙衣被可有添齐?”
“添了。”
“可我刚才见到追月身上还单薄着呢。”
“他有衣服,冷会多穿几件。”
应答如此朴素,却教杜丹笑了出来,说了声”也是”。
简单不过的道理,都那么大人了,难道还会不懂冷时加件衣服?
不过是想关心。
见她接连笑脸,二爷目光更柔和了。
在那双会放电的眼眸注视下,杜丹双手拉着长巾两侧,包住他的脑袋,脸蛋靠近,鼻子互磨,嘴唇相碰,轻轻啄吻。
一下,又一下。二爷圈着腿上人儿的腰,不急不躁,享受妻子主导掌控的亲热。
调情式的接触,柔柔的,缓缓的。
彼此凝视,情满溢,又愉悦自在。
唇咬唇。在二爷独有的温柔包围下亲昵一会儿,从他腿上爬下来,离就寝还有时间,杜丹继续研究着桌上东西。
一直以来她都会让丈夫们知道她正在做的事,二爷自然坐在一旁,听她说话解释。
“苟匚那儿融雪时涝得厉害,之前我去瞧过一回,见是筑堤因应……若是改堵为疏,扩宽河道,甚至从根本规划,连农用引水渠道都先布置好,在此处建分水口,将河道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