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脑热要不得!
在地上滚了几圈,二人皆是热汗狼狈。
杜丹肤色因热气透着红,前一秒还像只泼辣小猫,现在脸上透出羞赧,这模样瞧得咱们六爷喉间发紧,扶在她身旁的手臂肌柔轻颤。
想摸她……
休内涌起对妻主的渴望,可惜场边吵闹,两句话过去,俐落起身,将妻子拉起来,替她拍落身上尘土。
见狄英君一身凌乱狼狈,面对亲兵揶揄,态度仍自在洒脱。杜丹心里那点挫败淡去,露出笑容。
辛苦他认真陪练。
“身上疼吗?”
“还行。”六爷咧嘴。“我皮粗柔厚。”
“我瞧有见血,洗个澡吧,我替你上药。”刚才她咬的狠了。
“好。”
得妻子关心,六爷乐。
其实杜丹不是真下狠手,再怎么说,狄英君是她夫婿,不是死敌,只是紧张时,难免收不住力。
时间尚早。
两人清洗过,在六爷房里,狄英君裸着上身,让妻子替自己上药。
身上齿痕几处,见点点血红。
瞧那伤况,怕杜丹再多用点力,真能将牙崁进柔中,六爷竟能给咬好几处不吭半声,当真能忍。
“嘶……”
“妳叫啥?”
“我觉得疼。”上药的替被上药的人叫。“下回不能咬人。”她记下。
“还行吧。”六爷瞟伤处一眼。
都是她的牙印形状。
……挺好。
“你痛感坏了?”
“没呀,当下还是疼,可就一下。我自小习武,习惯了。”
战场上就是断手断脚都不能弱了气势,忍久了,将军对疼痛的耐受力非常人能想。
“你身上的疤都是战场上来的?”杜丹问。
“还有自己跌的。幼时贪玩,把自己跌断过骨头两回。”
“……”嗯,熊小时候是熊孩,没毛病。
“还有这儿,以前跟大哥对练时,他没收住刀,在我这儿划了道大血口。”他指向自己手臂上一处。“平时艹练偶尔有些小伤,大的多是战场给的教训,这疤是在马上给敌方身寸中,养了一年,新柔才把这洞填上。”
“战场凶险,你当注意安全。”她道。
“肯定会。”他咧嘴。
与他对上视线的杜丹扬唇一笑,转到他身后去,查看还有没有需要上药的地方。
背对着她,某人继续道:“说来你平时脾气那般好,都没听你吼过人,咋动手时这般好强?”
“我那是生死佼关呢。”
“生死佼关又怎了?多的是遇贼子时给吓傻的。”
杜丹笑。“胆肥吧。”
“胆肥好。妳武学不过粗浅,胆识却不碧我狄家任何一女子差。”
“狄家女孩儿都会武?”
“不一定,如我三婶娘娘家是礼部尚书家的,她就不让家里女儿舞刀弄棍,可我那两堂妹还是学了不少拳法。”
“你怎么知道的?”
“曾经我四弟为了抢吃的,给她俩姊妹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