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胭笑得合不拢嘴,“年轻小伙子就是有意思啊,不像严律那个老家伙,可无趣了。”
秦璐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比老船儿有意思。”
比赛开始前,秦胭才回到观众席在严行舟和严律中间坐定,伸出手肘撞了撞严行舟的胳膊,“行舟,待会儿记得别眨眼。”
严行舟不解,但没过多久就明白了秦胭的意思。
台上的少女一袭长发被利落盘起,露出线条优雅明快的脖颈,裸色抹胸礼服勾得纤腰不盈一握,整个人在舞台上摆好姿势站定的一瞬间,耀眼得发光。
秦胭远远地看着台上的秦璐,心里那股自豪与欣慰已经非常自然地写在了脸上。
她歪脑袋靠在严律的肩头。
严律搂住秦胭的肩,“你把我们家璐璐化得真好看。”
“谁是你们家的?”秦胭顺从地靠在男人肩上,嘴上却是丝毫不肯松口。
“好好好,你家的,你家的。”严律宠溺一笑。
秦胭看着舞台上的人,内心愈发感慨万千。
“她小时候遇到的那些破事儿没有让她从此蒙尘……真是太好了。”
女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还是没有逃过严行舟的耳朵。
严行舟稍稍往后靠了靠,专注地看着台上正在拼尽全力演奏的人,眼底不知不觉已经聚满了细细碎碎的光。
是啊,真是太好了。
演奏结束后的秦璐朝评审席鞠躬敬礼,目光却不自觉地在台下找寻着熟悉的面孔。
初赛观众席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参赛者的家人,秦璐很轻易地便找到了那四张熟悉的面孔,赶紧转身下台。
傅真贤就在后台看着都感动得不行,一看见秦璐下来就迎上去,“丫头你今天真让我骄傲!”
秦璐凑上前去抱了抱恩师,“都是傅老师指导的好呀!”
“不敢当不敢当。”傅真贤拍了拍秦璐的背,“丫头,你能这么优秀行舟功不可没,你以后可别再任性跟他闹别扭了。”
傅真贤这话并不是随口说说,也只有他最清楚,严行舟从秦璐学琴的第一天就作为秦璐的私人陪练,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只要秦璐上课,严行舟就一定到场,跟学,笔记,甚至课后练习,比秦璐本人还要认真,只为给她最好的课后辅导。
接手了公司之后,严行舟百忙之中却依然坚持到场与秦璐一同上课,让傅真贤都不得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所以刚才在后台,傅真贤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严行舟此时心里那股无与伦比的自豪。
这颗被他打磨了十几年的珍珠,终于开始大放异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