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金店仓库,正好看到楼安伦光着上身,郑佳丽正在手忙脚乱的给他换药。
杭爽避开眼神,直接走进了窗帘另一边。
“嘶”只听楼安伦倒吸一口凉气。
郑佳丽慌了手脚:“我又弄痛你了?”
楼安伦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有些颤抖:“无事。”
“要不还是让阿爽来她最能干”
莫名被点名的杭爽愣了一下,又恢复平静。
不用她出声拒绝,楼安伦自然会反驳。
一秒,两秒,都不见楼安伦说话。
她蹙眉,只见窗帘被撩开一个小缝隙,郑佳丽正涩涩的站在那头,小声道:“阿爽”
杭爽有点头疼。
“嗯。”
郑佳丽扑过来抱住她,脑袋蹭着她的肩窝撒娇:“帮帮忙”
杭爽无奈的推推她的头:“我忙着温书。”
“阿爽拜托你”
杭爽抬眼往楼安伦的方向看了一眼,用口型问郑佳丽:“怎么回事?”
楼安伦今天有点反常。
反常的有点诡异。
平时见她多半像是看一团垃圾,今日竟然默认郑佳丽来求援?
郑佳丽扁了扁嘴,小声说:“他不方便露面,下午我去了一趟医院,那里的人说他阿妈已经被安葬,可安葬人却不是他爹地”
杭爽心下一凛,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里的票据——买骨灰盒的票据,足足六百八十块港币,几乎花光了她多年积攒下来压岁钱的一半。
还好,糖水铺上工的收入还算可观。
郑佳丽不知原委,两手一摊,“一下午都不怎么说话,恐怕是因为他妈咪的事情心情不好,顾不上跟你斗气。”
杭爽脸上没什么表情,“所以我就要感恩戴德的去伺候他?”
“不是不是,你别误会,他就是这个脾气哎呀你们两个真的是,一个比一个难搞,真怕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打起来”
杭爽闻言,指了指手边靠着的那根铁棍,表示自己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