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气氛中,只有他们两人安静坐着,与周围狂热歌迷形成鲜明对比,愈发显得格格不入。
郑佳丽抿唇,上万块皮包放在腿上压住裙角,指甲在上面留下一串月牙状痕迹也不心疼,转眼看身边人,正目不转睛盯着舞台,但她知道,他在想别的事。
同他相处将近八年,郑佳丽早已经熟悉他一切表情和小动作。
如今他是杀伐决断的振合帮当事人,也是明面上娱乐公司老板,投资拍电影电视剧,收藏古董名画,甚至每年上缴大额税款,红港人人都知他是个慈善企业家。
斌叔眼光毒辣,挑中他接手振合帮,97之后红港本地好多社团都被打压甚至消失的无声无息,只有振合帮日益发展壮大,从前收保护费场景已经不在,他直接将振合帮变成一个产业,开公司、搞收藏、做慈善,照样赚满盆满钵,马仔跟住他不用打打杀杀赌上性命还有大把钞票赚,谁不讲他一句好?
他入狱之前就一直跟住他几个死忠马仔,现在谁不是西装革履精英装扮,钞票在手美女在怀?就连任炳坤都是女明星围绕,搭上他就等于搭上楼安伦,从此飞黄腾达,火遍红港。
肥斌过的更是潇洒,住澳门颐养天年,红港从未有过任何一个社团前大佬有过好下场,只有肥斌除外。
allen记挂他救命恩情,如果当初不是他罩住,他连杀两人,怕是保不住一条命在,如今他对肥斌恭敬有加,当长辈奉养。
只有自己
郑佳丽死死握紧拳头,不敢去看自己裙摆下双腿。
她从来只敢穿长裙,再热都是。
大腿上针眼太多太密,轻轻一碰都疼的钻心,她原先还怕同楼安伦亲密时被发现,可他们之间一次亲密都从未有过,甚至两个人独处时间都少。
任炳坤总是有意无意的守在他们中间,也不知是否觉察到她的异样。
浑身泛起微微刺痛和瘙痒——
她知,站起身来。
楼安伦看她:“怎么?”
郑佳丽拎包道:“去洗手间。”
他让开一条路让她通过,并无其他反应。
郑佳丽咬着唇侧身走出,往洗手间方向去。
大家都奔偶像而来,怕是上洗手间也怕浪费时光多看台上偶像一眼,女洗手间空空荡荡。
郑佳丽走进一间格挡,关好门,从皮包里拿出注射器和液体,熟练将液体吸入注射器中,撩开裙摆,缓缓推入大腿上血管。
升仙般快感疯狂敲打大脑皮层,让她发出满足喟叹。
只可惜身边没有壮男,毒瘾同性欲一样让人欲罢不能,只能生生忍住,太可惜。
外面有声音传来,听不太清晰
“妈咪,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我好肚饿”
“阿joy再忍一下好不好?妈咪同uncle讲几句话就走。”
“为什么讲话要在洗手间,好臭。”
“因为他好忙啊,只有上洗手间几分钟我们才能见到他。”
杭爽今日给阿joy穿上那身小西装,小家伙帅气又可爱,她忍不住蹲下来抱住他,“等下出去,妈咪带你去吃医院楼下那家猪脚饭好不好?”
阿joy乖乖点头:“我吃好少好少的,妈咪,我们两个吃一份就好。”
演唱会已经过去将近半个钟,杭爽看了看表,算时间应该快到。
方才她想去后台,可lawrence的工作人员把她拦在外面,讲什么都不让她进去见一面。
她只能来这里守株待兔。
一场演唱会四个小时,只有中间休息这一次,她不信lawrence不来洗手间。
正这样想着,不远处转角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亮闪闪金黄色快步走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