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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权 下(1 / 2)

床榻畔,案几撤了下去,细细主骨架上只有一盏珐琅青釉矮盆,盆中养著指头大小的莲,颗颗精致的骨朵半开不开,浮在嫩绿的圆形叶片上,清水中来回涤荡。

江采衣要午休,皇帝陛下亲自作陪,周福全便很有眼色的领人撤了下去。敞著殿门,素屏挡在门口,依稀透出内殿的情致,却又十分模糊。

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花作烟萝。

沈络拆了头上的白玉栉梳,放在一旁,斜靠坐在床头慵懒展著手上的卷轴,长发散开仿佛黑色的水莲,曳在身後,丝绸般柔软。

沈络自己并不需要午休,纯粹是来陪睡的,但是,这是难得一见他如此闲散悠然和放松的时候,江采衣最喜欢看这样的他。

她开开心心抓了块冰碗里凉津津的桃块塞进嘴里,自动自发从床沿上爬上去,在沈络怀里蹭了蹭。

沈络见她吃冰的,立刻凤眸一眯。

可是见她开心,便是一万个想说她一顿,沈络也只能将她纤薄的身子搂进怀里。长指摸了摸,握住她一只手腕,暗暗运力透过静脉驱赶她刚刚吞下去的凉气。

采衣笑著,干脆翻身压在他腰上,柔软的手臂伸过去,紧紧抱住他的颈子,脸颊贴著他幽凉的颈侧肌肤,“陛下……”

她的声音很软,即娇且柔。采衣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表达依恋,那声音像是一片羽毛在心头轻轻搔动,沈络忍不住微笑起来,任由她在身上翻天覆地的闹腾。

自从牡丹花节那一夜後,她的依恋就越来越明显,不同於刚刚进宫时的拘谨畏惧,也不同於刚刚升做衣妃那时候的乖巧隐忍,她会把所有规矩都扔到脑後,寻到机会就往他身上黏。

衣袍都被她弄乱了,沈络垂下长长的睫毛,看她又拉又扯的解开他襟口的盘扣,露出白玉肌肤上凸起的优美锁骨,然後将小脸贴上去满足的叹口气。

她有一副琉璃心肝,通透明澈的很,十分清楚在他面前能不能放肆。以前,他即使和颜悦色,她也知道他的冷漠,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撒娇。现在,她明白他的喜爱,就算他再严厉,她也半点儿不怕,寻著空就在他身畔磨蹭,就算被呵斥也压根不当回事。

江采衣知沈络不喜热,更往下解开了他的几颗扣子,雪白绡衣贴合著肌肤微微坠下,铺在枕席间。

玉带松脱,身後是密密压压雕刻著玉兰合欢花朵的梨花木靠,清丽蜿蜒花朵开的繁盛,衣衫下摆拖曳铺满床榻,他微微低笑,挑起高傲豔丽的眉和一双眼神幽昧,形状妩媚的眸子。

她更紧的抵过去,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发顶亲昵的顶他坚硬光洁的下颌,摩擦出丝丝妩媚红热,惹来他轻柔的低低闷笑。

他喜欢极了她这样温柔小意的眷恋,长发都被她弄得微乱,漆黑凤眸底似沾染了春色,笑意深深而温柔,殷红嘴唇犹带笑意,春豔一枝倾河山。

指头梳入她背後的发,沈络垂眸看她痴痴凝望的眼睛,“朕这麽好看麽?”

语调是风雨都吹不散的缱绻。

采衣看著他,眼睛都舍不得眨,小声呢喃,“嗯,特别好看。”

鲜少见他穿白衣,素豔雪凝树,花媚玉堂人。

他真是特别特别好看,谁都没有他好看。

月白色的长袍,黑色的发,一溪流云轻梳妆,绝色东风十二阑,漆黑碎发从脸侧滑过来,颈子和衣领交接的地方有著万分妩媚的阴影,绝世美貌,映的人间颜色如尘土。

沈络笑起来,一手按住她,一手将方才拿著的卷轴展开给她看。

“采衣,这是後宫和内务府的账目,你拿去好好看。有不懂的,问朕也可以,问内务府总管也可以。”

“嗯……陛下这是让我管账?”

“不仅如此,”沈络缓缓抚摸她的发丝,“後宫和内务府的权,日後,朕会尽数交到你的手里。另外,再拨部分内库的产业给你,日後宫里打赏总不能束手束脚,如此内宫权柄才能拿得稳。”

“按你的性子,施威怕是很难,那就施恩吧。明日你就下诏,将内务府的宫女太监们的冰饷钱涨一倍,谁再不服你,真金白银堵他们的嘴。”

阳光从窗棂里召过来,在床帐上泛起鳞鳞细浪。

采衣有些犹豫,“皇上,这麽大的权……我拿著,不好吧?”

眉角扬了扬,沈络微微撑直了身子,伸手将她前额的碎发掳到耳後,“不大。这世上,最大的是皇权,其次,便是後权。”

後权。

“自古後宫不得干政,但这并不代表後宫和前朝无关,事实上,皇後地位举足轻重,你日後仔细留意,便能明白。”

“你将是朕的皇後。日後北周有名有姓的命妇逢年过节都会来谒见你,哪家贵女赐婚结亲,也必须来讨你的凤旨。如此,谁家和谁家结亲结盟,你便是第一个知道动向的人。单单赐婚这一项,就足够你拿捏不少人家的命脉。还有内务府的太监们,他们长久浸淫内宫,对朕和皇子公主们的性情最熟悉,更是在御前递话的最好人选,外头的朝臣几乎个个都有在宫里相熟的小太监,朕和你身边的内侍,是他们第一个讨好的对象,通过这些内侍,你便可以对前朝的态势了如指掌。”

“这些贵女、内侍该如何拿捏,你要慢慢揣摩,不要让人蒙蔽了你的眼睛,朕的後宫,就全交给你了。”

江采衣咬咬嘴唇,“皇上……”

他缓缓揉捏著她的脸颊,“不用怕,有朕在,闯了什麽烂摊子朕会给你收拾。但你若没有内宫权柄傍身,宸妃乃至日後的皇後,都是空谈。”

阳光将他的指甲油涂成了金色,张开十指如同点点阳光,温暖到心头。

她慢慢把手伸向阳光,轻轻收紧拳头,把阳光和温暖握在了手上。

最後嘴里只是柔柔的咕哝,“陛下把内库都交给我,我怕後世人会诟病陛下。”

“哦?诟病朕什麽?”

“诟病陛下昏庸无道,色令志昏,怕老婆。”

沈络轻笑,“无妨。千秋史笔掌握在後世史官手里,而史官的命,却掌握在朕的皇儿手里。”

江采衣立刻重重点头,“对!後世谁敢说皇上的坏话,就让皇儿砍了他!”

沈络闻言忍不住大笑出声,黑眸弯著,背後的青丝都随著笑声绸缎般微微轻颤。

何尝不知道,她是故意在逗他开心。

几日来,眼看大猎将近,北伐在即,南楚太子来访,各种谋算暗地交错,在看不见的地方拉开隐形大网,吞噬著一切,他虽然尽在掌握,却也必须慎之又慎。

唯独她这里,唯独她身侧,那样温柔。

这番一闹,她也笑的薄红了脸颊,柔嫩手掌压在沈络腰上,骑坐在他腰间,依恋的俯下身,偎在他怀里。

夏日天热,两人相处时,她便只穿了一件小衣,半透明的桃红色薄绢边角卷上来,露出白嫩的小腿。

脚腕上一道细细的红色痕迹,是他系上去的玲珑色子嵌红豆小链,梅红色衬得细瘦脚踝更加白嫩。

桃红小衣是极软极软的丝绸,第二层肌肤一样凉滑的贴合在身上,曲线毕露,勾勒出高耸的丰乳和极纤细的腰肢。

年轻的天子本就兴致强盛,这麽一蹭,就蹭出火来。沈络凤眸微沈,修长手指伸过去,钳住了她小巧的下颌。

“嗯……皇上……”

采衣轻颤著身子,声音都虚软了好几分,眼睛像是浸在水中,意乱情迷的开阖。

修长手指从她的後颈一直向下,摸过微微下凹的背脊,一直到她翘起的雪臀。

薄透丝绸下能看到苍白而骨节分明的手指移动,在她丰臀上揉捏抚摸,那里饱满紧实,水蜜桃一样富有弹性,再一捏,就惹来一串娇吟喘息。

她这才发现骑跪在他腰上的姿势有多暧昧,连忙红著脸要下去,却被猛然握住细腰,狠狠下压。

身下,巨大狰狞的烫热欲望顶在腿心,采衣从头酥麻到脚,微微垂头却正好对上他玩味的桃花凤眸。

“嗯嗯……”心慌的厉害,他一摸她就弄得她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慌乱的坐在他腰间,白嫩手指蜷起来,似乎他的衣袖会烫手。

沈络捉住她的脚踝分在腰侧,手指修长白皙,骨肉匀停,指甲整整齐齐,红润光滑,仿佛是嵌上去的贝壳一样,却比铁爪还强硬,采衣根本挣动不得。

殷红鲜豔的嘴唇贴上她轻颤的颈子,湿润舌尖放肆的轻咬研磨,沈络轻笑一声,随手在枕畔一摸,将方才解开的腰带缠上她的双腕,然後不轻不重的系紧。

“别怕,”温热唇齿在细嫩的肩膀上轻轻一咬,就咬出细细颤抖,“只是换个玩法。”

“皇上……白日、白日宣淫,让、让人传出去……”

薄薄小衣被他咬开了,贴著肌肤滑下去,饱满的乳球高高挺起,瓷白瓷白的,尖端一点樱红,她好像跪坐在锦绣里的玉娃娃。

“反正朕昏庸无道、色令志昏、怕老婆,再多一个白日宣淫也没关系,嗯?”他莞尔。

“陛……下……”采衣双手被绑紧,抵在他胸前,极力垂著头,却偏生看到的是他劲健结实的腰腹和迤逦满床的青丝,手腕水一样绵软,被抽走气力,面红耳赤的咬著嘴唇。

唔。沈络只轻描淡写的应,一手从她臀瓣向上抚摸,压著她的背脊,采衣挣动不得,只能顺著他压制的手势紧紧贴过来,磨蹭间白皙脚踝颤动,那串红玲珑色字细链,是一根一根细小红豆穿成,一颗一颗鲜红若血。

小小的圆珠子磨蹭间硌著肌肤,磨蹭出浅浅红痕,一颗又一颗,却像是在脚上焚烧的火,又疼又痒。

小衣堆在腰间,朦胧的露出一个小巧可爱的肚脐,给雪色肌肤上映出一层浅淡的情分,仿佛开的正盛的桃花,色若粉荷,豔豔的生著春意。

他在床笫间肆意而放纵,远远不是她能招架,他的指头在她脚踝上的细链上一绕,便如同给她上了镣铐一样,死死扯住动弹不得,沈络笑吟吟的将手指探入红豆小链和足踝肌肤的空隙,一点一滴轻捏著圆润粉嫩的足趾,身下欲望狂烈勃发,却就是不动她。

那股震颤激流从脚踝一直灼烧到下腹,采衣被绑著双手,难堪间又增添一分躁动,还没怎样就已经湿润的不行,滑润蜜液从粉丘花苞溢出来,将身下他的白裳都浸湿了。

“小丫头嘴上端庄的厉害,原来是君子皮,浪荡骨。”美貌君王的手指来回游移,她全身的神经都在追著他的指尖,难堪的娇吟出声

“偏你最喜欢在朕跟前装正人君子,露馅了不是?这麽湿。”

“陛下!”她惊叫,泪珠子在睫毛间晃晃悠悠,惊恐的看著他坐直起身,拉开她跨坐的双腿,露出中间已经透湿的粉嫩花苞,挡著她的面将手指缓缓的探了进去。

“陛下,陛下……你……你……”

他一手扣著她的後脑,逼她看著自己柔嫩处被长指来回折磨抽插的模样,“朕妄作了昏君,你不得一起陪著担个妖姬的名头?来,叫的大声点。”

“陛下,我受不了这样,给我好不好……给我……”采衣说话都在哆嗦,已经控制不住的在他腰上颤抖扭动起来,他的指头很轻柔,像羽毛一样搔的她酥痒至极,偏偏那巨大火热的欲望狠狠抵在她的腿间,就是不进去。

颈子上似有流火移动,他的嘴唇是诱惑,指尖是诱惑,身下那里……采衣呜咽一声,只觉得喉咙发渴,酥痒的厉害,不依不饶的贴过去拱进他怀里,丰润翘臀不断在他腰间辗转磨蹭,泪珠子弄湿了他的前襟。

竹殿的门窗都没有关,素锦掩门,紫丝步障,夏风撩起帷幕露出玉砌雕阑,紫金色狻猊兽口炉缓缓喷著柔白雾气。

挣动间,沈络的蜀锦素衣也散开,丰美的肌肤触手若玉,他枕在花梨木床头,唇边带著浓烈而肆虐的欲望,手指却轻柔的如同玩弄猎物的猫,一波一波挑弄撩动著她,将小小的激颤撩成覆天大火。

她终於由躲避他的手指,变成追逐他的抚摸,偏偏采衣的手腕被绑著,只能难耐的磨蹭腰臀。

“陛下,陛下……”

颈子上,耳垂处的柔嫩,他吻得热情而细致,除了身下最灼热的那一处,其他地方他都爱抚的毫不吝啬,呼吸交接著呼吸,带著海棠香味的气息吹入她颈侧细密的绒发,引出她一阵近乎於窒息的迷炫。

美貌的帝王轻笑,湿润的指尖泛著白玉光泽,珠贝般的牙齿在她泛红的颊边细细吮噬,一手撩开下袍的遮蔽,下身肿胀的欲望登时又粗大了几分,烙铁般顶著她的花心,五指顺著她柔韧纤细的腰肢抚上去,一把扯掉她腰间堆栈的薄透桃红小衣,抓住两只饱满的莹白丰乳反复揉捏。

“想要朕麽?”

“想、想……”

细细白雾在床幔间流动,香甜柔软,那白雾缓缓飘一阵就散了,采衣不甚清醒的迷迷糊糊抬起头来,他的唇色仿佛浸染的胭脂,凤眸却生生凝出一团火,看起来美得惊人却又说不出的妖异邪恶。

“那就自己坐上来。”

沈络细长白净的手指在她发间移动,嫣红色的五点透出漆黑发丝,他手腕上的黄金龙链晃在她眼角,细细一道流光,小小的黄金龙头磨蹭著她鬓角的绒发,小龙碧绿的翡翠眸子有点刺眼,似在一旁注目著她。

她在他的欲望上来回磨蹭,却生嫩的怎麽也没法如愿,喉咙里泛起弱弱哭音,沈络轻笑一声,也不跟她磨蹭,压住她柔软的後腰,下腹就狠狠挺上去,坚硬如铁的男根尽根用力戳入她湿漉娇嫩的花穴。

“嗯……啊……啊啊……”

他一插进来就是蛮横的进击,采衣坐在他腰上,只觉得浑身要被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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