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上一次吃退烧yào是什么时候?yào店的大夫说至少要隔四个钟头。”
“不知道,”见池乔皱眉,陆浔随口诌道,“中午吃的。”
池乔拿出一颗退烧片放到yào盒上,又问:“你的嗓子痛不痛?有没有鼻塞流鼻涕?”
“都没有。”
“只发烧?那个大夫说如果没有这两种症状,也没验血,抗病du和消炎的yào就要一起吃。”池乔把用不上的感冒yào和糖浆放到一边,找出抗生素和抗病du口服yè,分别打开yào盒看说明书。
池乔做什么都专注,连看说明书也是,她不但看得仔细,嘴巴还轻声读了两次“chéngrén一次两粒,一日三次”,陆浔静静地看她忙活,心中再次浮起了陌生的情绪。
池乔研究过说明书,把吸管chā入口服yè,和三粒yào一起拿给陆浔,发觉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她脸上一红,嗔怒道:“你总看我干吗?”
陆浔嗤的一笑:“我又想亲你了。”
第26章第二十六朵
瞥见池乔瞪大了眼睛,陆浔忍住笑正色道:“想亲,但不敢,怕挨打。”
池乔咬了一下嘴巴,瞪着他说:“你发高烧、说胡话,我不跟你计较,没有下一次了。”
陆浔端起水杯吃过yào,又低头喝口服yè,他以前从没喝过这种,尝了一口就皱眉头:“这是什么怪味儿?”
如果陆浔不说之前的那句话,池乔或许会看在他烧到快四十度的份上哄哄他,然而眼下她满心都是气恼和别扭,冷哼了一声,负气说:“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还怕yào苦,爱喝不喝。”
陆浔不是怕苦,而是这口服yè又甜又咸又涩,味道太奇怪,引得他再次生出了恶心的感觉。
池乔嘴上说爱喝不喝,却时不时地瞟向他,她好心买回来,陆浔不想惹她不高兴,屏住呼吸一口气喝了下去。整个食道被讨厌的味道占据,陆浔一阵反胃,瞥见他的神色,冷着脸的池乔递上了一粒薄荷糖。
陆浔不爱吃薄荷糖,却还是接过来含在了嘴里,在今天之前,他完全没料到自己这样的人会被一只小包子管住。
看着陆浔吃过yào,池乔收拾了一下东西,往外间走,见陆浔要下床送她,回头说:“你睡你的,我不走,就在外面。”
听到这话,以为池乔送过yào就会回去休息的陆浔很是意外,想问她为什么不走,又怕她误会自己赶人,最终没有开口。他病着的时候不喜欢讲话、不习惯有第二个人在,可也舍不得赶喜欢的女生走。
池乔坐到外间的沙发上,百无聊赖间打开了手机,室友学姐恰好发了微信过来:“你今天回来吗?你不回来的话我就叫几个同学到我们房间通宵打牌看剧。”
已经九点多钟了,陆浔烧到39.6,万一她回去后他昏倒了没人知道怎么办……反正她昨晚也没回房间,室友学姐和陆浔的其他同学已经误会了,今天回不回去都解释不清。
于是,池乔回复了句:“你们好好玩。”
池乔脸皮的一贯薄,想得再开,看到室友学姐随后发来的暧昧表情,也没法不难为情。刷了会儿微博,门铃响了,池乔怕影响陆浔休息,快步走到门边,是来送餐的服务员。除了一盆白粥,还有四样素菜,看上去还算清淡。
池乔把白粥和小菜留在茶几上,走到内间的门边,打开一条缝,往里面看了一眼,陆浔已经睡着了,她想了一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半个钟头前吃下去的退烧yào似乎没起效果。
她也有过高烧不退的时候,如果再过一个钟头还这样,无论如何都要叫陆浔的朋友上来,帮忙把他送到医院去。
想起高烧的时候冰额头可以帮助退热,池乔去外间找了一圈,嫌宾馆的毛巾不卫生,她只好解下系在包上的手帕,到洗手间浸湿后覆在了陆浔的额头上。
她用手背触了下他垂在被子外的手背,发觉不像之前那么冰了,稍稍松了口气——手脚暖和起来似乎是体温正在下降的表现。
池乔正要离开,手突然被陆浔握住了,意外之余她回头一看,陆浔的眼睛仍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