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轻车熟路地钻进了她的嘴巴中,池乔的注意力全在这上头,隔了许久才发觉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正贴在她的脊背上,她进浴室的时候忘记了拿干净的胸衣,整片背都光着。
察觉到池乔反应过来后的抗拒,陆浔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池乔有点恼,可酥酥麻麻的感觉并不十分讨厌,犹豫之间,陆浔已经先一步放开了她。
陆浔的手离开了池乔的后背,又抚上了她的脸,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向自己:“又害羞了?”
“你……”
池乔想说“你应该先问我介不介意”,可话还没出口,陆浔便先说:“你不松口,我绝不会做越界的事儿。”
……这还不够越界吗。
见池乔不说话,陆浔笑了:“我这么亲你、抱着你,你就一丁点都不喜欢?”
有一点点喜欢,可她没法说出来。池乔咬了咬嘴巴,推开陆浔,跳下洗手台跑了出去。陆浔隔了许久都没出来,池乔等了许久不见他出来,正要问,就听到他说:“我要洗澡,帮我拿衣服进来。”
咦,刚刚没在洗澡吗?池乔有点疑惑,找到干净的衣裤走到洗手间门边敲了敲门。陆浔从里面打开了门,余光瞥见他穿着衣服,池乔才敢正视:“你刚刚在干吗?我还以为你洗澡了呢。”
对上女朋友清澈的眼睛,陆浔别开了脸,接过她手中的衣服,把她探进来的脑袋推到门外:“傻不傻。”
“……”
陆浔洗澡向来快,他走出浴室的时候,池乔正往衣柜里挂自己的衣服。把自己的衣服和陆浔的挂在一起,把自己的书放到陆浔的书旁,把自己的鞋子挨着陆浔的放,这感觉很奇妙。
见池乔回过头,一脸惊奇地向他比两人鞋子的大小,陆浔嗤地一笑,他本想带她出去走走,但持续两年多的作息骤然改变,还是有些不适应,便打电话叫客房送餐。
除了红烧牛尾、上汤娃娃菜、时蔬汤和米饭,陆浔还要了一瓶香槟和一盒花。套房的外间有张四人位的圆形餐桌,门铃一响,陆浔去开门,池乔则等在了桌边。
五星酒店的菜口味乏善可陈,摆盘却漂亮,两菜一汤占满了不算小的桌子。陆浔让服务生把香槟冰进冰桶,自己坐到餐桌前吃饭。看到那盒花,池乔一脸惊喜讶异,白色的绸缎盒子里装满了粉色的花,除了玫瑰和绣球,另外两种池乔都叫不出名字,一只粉色的兔子躺在花的中央,见池乔喜欢,陆浔说:“明天让他们送里面放小绵羊的。”
“兔子就很可爱。”池乔想了一下,转身吻了吻陆浔的脸颊,“我好久没收到花了。”
听到这话,陆浔却不乐意了,放下手中的筷子问:“谁还送过你花,时豫吗?”
池乔没想到陆浔会突然提时豫,怔了一下,说:“秦妈妈送过,我十六岁生日的时候。”
陆浔“哦”了一声,问:“你十六岁生日,时豫都送什么了?”
池乔迟疑了片刻,说:“我不记得了。”
见陆浔不说话了,她又补充道:“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从小一起长大,时豫送过她很多东西,娃娃、巧克力、手表、水晶项链……具体哪一年送了什么,她还真不记得了。
陆浔以前就知道池乔和时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短暂的纠结后,很快就不介意了,可那是刚喜欢池乔,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眼下突然记起时豫曾在外头放话池乔归他所有、记起时豫前一段为了池乔离家出走、记起池乔请时豫吃贵的要死的牛排,并且在他问有没有喜欢过时豫的时候没有明确否认,陆浔满心别扭。
看出陆浔的情绪,池乔咬了咬嘴巴想开口解释,她斟酌了半晌才组织好说辞,然而刚把“时豫”两个字说出口,陆浔就打断了她:“这汤还行,你喝点。”
池乔就着陆浔递来的碗喝了口汤,又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我以前……”
“我知道。”陆浔再次打断她。
池乔观察了一下陆浔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在生气吗?”
“这有什么可气的。”陆浔没料到自己也会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