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
他忽的又想起几个小时前,她在自己怀里边哭边说的那些控诉。她没恢复记忆前,误以为自己把她当成了替身,才会伤心难过的跑出去。
却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让她想起了前尘往事。
现在想起来,他还是觉得后怕。
一切的事都发生的太突然又戏剧,让他甚至都忘记她当时为什么出的车祸。
她还是伤心了。
虽然已经知道这个心伤的有点愿望,但是那一刻她一定很难过。所以才会这么入戏,在戏里哭的这么痛苦。
是他疏忽了。
秦斯昂搂着她腰的手不由的握紧了些。
怀里的人似乎感受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他将手松开了些,帮她重新调整好一个舒服的姿势,也安稳的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身旁的人已经不在。
郁悠然伸了个懒腰随后翻身下床,她出卧室的时候发现秦斯昂正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刷商业新闻。
还挺老派。
如果秦斯昂晚生个几年,或许现在也会拿着张报纸,像是个英国老先生一样,边喝咖啡边看晨报。
想到这,她忍不住忽然笑了下。
秦斯昂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也含着些笑意的问,“笑什么?”
他背着光,早晨的初阳将他笼罩。他徜徉在暖光下,眉眼柔和,眼神深邃又专注。
郁悠然莫名得想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后,如果每一个早晨一觉醒来都能看到他,那似乎是件很幸福的事。
画面定格,成为她以后的人生里,总会细细反复回忆的场景。
郁悠然摇了摇头,走去了浴室。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温柔的让自己都感到诧异。
她垂眸轻笑了下,轻轻摇了摇头,真是不像话。
可却控制不住。
她从浴室裹着浴袍出来的时候,秦斯昂已经放下了平板,坐在沙发上认真的、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从上到下细细的打量着。
郁悠然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却不愿露怯,微微仰着下巴问,“干嘛?”
样子挺凶,可是声音却微微有些发紧。
秦斯昂也不戳破她的外强中干,收回的视线将目光定在了她的脸上,“想出么?”
她才洗完澡,脸上未施任何粉黛,带着说不出得透亮。眼神里带着些隐藏的羞赧,自己却丝毫不知道。
看上去有些机灵却又傻乎乎的。
只不过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她的表情立刻变得鲜活,像是忘记了上一刻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