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暖阳反反复复,终究是到了春夏交接,我最喜欢的时节。
院子里我和季淙一起种的月季都开着花。
把后备箱扣上,和司机师傅确定了下目的地,他一脚油门蹿得老快,好像我要赶不上飞机似的。
没错,我放了读书周的假。秉承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名言,我行去加州了。
找到座位,我告诉艺伊大概多久落地,然后转发多选给了众人。
艺伊:不时起来活动下不然你老爱腿麻
路柏恩:真去求和去?
姜杵:落地说声。
在爹妈面前,我俩已经冷战n久了,他们不知道原因,但也拗不过我。所以这次我也只是告诉爹妈我要出去玩,而不知道我去了哪。
我一直想去加州——只不过他正好在那念书而已。
真的。
真的是真的。
这几个月来,我和姜杵偶尔手机闲聊,或许可以定位成处于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阶段?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和我弟有什么过节,但接触过后发现他人还不错,我们到还挺能聊到一块去的——直到上周他约我去看电影。
这部电影很火,影院人不少,我提出分头行动,让他去取电影票。我买完爆米花和可乐,很轻易地在人群中捕捉到他那优越的身形,朝他走过去。起初发现我时还是两眼弯弯,直到扫到我胸前抱着的两个爆米花桶,笑容收了些。
“走吧我们进去。”
电影前半部分无聊了些,惹得我有些昏昏欲睡。我偏头去看他,他到神情认真。
好在后边反转精彩,影厅灯亮还有些意犹未尽。
姜杵把两个爆米花桶迭到一起,静静站在那等我理好衣服和包。
等我示意他可以离开时,他突然开口:“为什么买两个小桶,而不是一个大桶呢?”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不知所措,因为甚至我都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是两个。
一起看电影,一个爆米花桶,这好像是约定俗成的惯例。
却被我无意间打破了。
许是一段时间没说话,他的嗓音有些沉:“厌厌,朋友不需要那么相敬如宾的。”
“朋友是入侵生活的物种。”
我从未想过和谁泾渭分明过。
我知道他因我感到难过了,所以我向他道歉。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非常荒谬的梦。
梦里姜杵和季淙被绑在一座高架桥的两端,而我站在中点,绑着二人的绳子一根根断裂,时间只允许我跑到一个人身边,把他救起。
梦里我看到满眼泪痕的自己,摇摇欲坠但是面无表情的他们。
第二天我定了去加州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