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聊天,易忱很放松,他不像以前易忱认识的“文化人”,侃侃而谈却说不到重点,处处彰显自己不凡。尹天肃就很平和谦逊,不显山露水,有种看透世界本质后的返璞归真。
只是成年人有安全距离,一来场景不合适,二来旁边还有他爱人,易忱想让他指点迷津的心思一闪而过,最终也没说。
如果熟悉了起来,尹天肃应该会是很好的朋友。
“没事儿,我也要回学校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出去喝酒。”聊了很长时间,尹天肃见易忱要走便说。
易忱点点头,尹天肃的学校离霍西临的很近,不对,提他干什么?
易忱走后,尹天肃心情不错,转头一见姜屿面色不佳,问他怎么了。
姜屿:“没事儿。”
尹天肃:“不高兴了?”
姜屿看他一脸无辜,气地扑在他身上,整个人跪坐他大腿。
“哎!?”尹天肃被压得疼,把他腿分开,将他搂在怀里打他,“你要压死你老公啊?”
“你不能对他有想法知道吗!”姜屿双手捧他的脸,逼他看向自己,“我看他那样就知道是刚失恋,这时候遇见一个善解人意油嘴滑舌故作温柔的老狗,还不得迷失心智!”
“说谁是狗呢?”尹天肃的镜片泛着冷光,语气也变得危险,用力捏怀里的人,冷哼了一声,“你等着吧。”
“略略略,怕你啊。”姜屿扭着腰挑衅,却仍旧捧着他的脸不放。
等到易忱回家,就听林慧芝满怀期待地问,“怎么样,你刘奶奶的孙子怎么样?好不?”
“……”易忱看向一旁沙发上静坐的亲爹,干笑了两声,“真好,见到了他,和他爱人。”
“咳咳。”易向国掩盖尴尬地端起茶杯,“这个吧,我是看他这孩子也挺好,不知道他带回来的和他是一对儿啊。”
“哦,还在国外结婚了呢。”易忱说。
易向国:“结婚不挺好吗?你看看你,也该结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换个,明天就结,气死他。”
易忱想,这么久了,周璟没再联系他,应该也是早就不在乎了。
第二天下午时易忱要返程,有人按门铃,林慧芝出去看了眼,回来说,“是小尹问你和不和他们一起走,他开车捎你回去。”
正好易忱也收拾好了东西,便也没推辞,上了车。
车上,副驾的姜屿一脸疲倦,说话也声音沙哑,全程无力。易忱想关心地问他是不是病了,瞥到他脖子上清晰的咬痕,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