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风把手从管明淞脖子上拿开,管明淞摸摸脖子,发现那颗天珠被宋瑾风重新编了锁骨链挂在自己脖子上。
来看望管明淞的人带了不少牛奶、水果来,堆在病房里,宋瑾风随手拿了个梨,对管明淞说:“给你削个梨吧。”
宋瑾风认真地削完了一个大梨子,递给管明淞,管明淞说:“这梨太大了,切一半吧,一人分一半。”
宋瑾风立即不乐意了,一本正经地说:“梨子不能分,不吉利。”
“分梨”谐音“分离”,宋瑾风说的是这个意思。
管明淞笑了,“你说你还是在国外读过书的人呢,这么迷信。”
“国外读书怎么了,我是纯正的中国人。”宋瑾风说着,把整个梨子递给管明淞。
管明淞接过削好的梨,还不忘揶揄宋瑾风一句:“迷信。”
宋瑾风忽然认真地说:“在遇到你之前,我没有这么迷信的,我也曾经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但遇到你之后,就总害怕世事不如我所愿,怕你出事,怕你不爱我,怕失去你。怕的东西多了,就迷信了。”
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像一颗子弹一样击中了管明淞。管明淞手里拿着个梨,一双眼睛瞪得比梨还大。
“所以啊。”宋瑾风继续说,“你让我省点心吧,管博士。”
管明淞一言不发,默默地吃梨,他表面上与平常无异,耳朵却已经发烫。
两人呆在一起时,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宋瑾风给管明淞看自己《双崖剑》主题曲的mv,管明淞看了看mv里的宋瑾风,又看了看身边的宋瑾风,眼神有些古怪。
“你干嘛这么看我?”宋瑾风问。
“我在想,为什么好像mv里的你比我跟前的更帅一点?”
宋瑾风白了管明淞一眼,“在其他场合永远帅炸天的宋瑾风,在你面前却永远不帅。”
“为什么?”
“因为宋瑾风爱你。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时候,不会帅,也不会美。”
“你……”管明淞又是一愣,“你今天怎么了,嘴巴抹了蜂蜜?”
宋瑾风摇摇头,“没有。只是你好不容易醒了,就想把以前一些想说但没有说的话都跟你说。你知道吗,你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我总在那胡思乱想,我想你要是醒不过来了,我这些话对谁说啊。”
管明淞听着,忽然心里一酸。
“过两天我爸妈从国外回来。”宋瑾风忽然说,“来看你。”
“啊?”管明淞突然局促起来,“这……不用麻烦叔叔阿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