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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慕濯听过暗卫汇报,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王妃可有受伤?”
“娘娘平安无事。”护卫如实道,“属下们都没赶上出手,她就将时员外打得连连求饶,还……”
他欲言又止,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
慕濯:“……”
不愧是她。
“挺好。”他放下心来,“王妃身手可嘉,出门在外也不会遭歹人欺负。”
护卫:“……”
您满意就好。
“你去吧,留意安国公府的动向,有事尽快来向我禀明。”
“遵命。”
护卫告退离开,前脚刚走没多久,时缨就回到府中。
进屋后,时缨让青榆照顾丹桂,独自去往隔壁慕濯的住处。
他似是已经得知消息,循声望来,眼中掠过些许促狭。
“殿下,我闯祸了。”时缨在他对面落座,垂眸道,“我本来是想请人报官,把事情闹大,让时员外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但我看到他……一时未能忍住,就……”
她的眼睫纤长如蝶翼,红唇微抿,双手安分守己放在膝上,颇为乖巧可人。
见此模样,谁能想到不久前,她挥舞着月杖和砍刀,将时维打了个半死不活。
慕濯探过身去,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无妨,你是岐王妃,教训一个为非作歹的朝臣之子、六品员外郎,堪称为民除害。”
时缨:“……”
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会‘仗势欺人’了。”
“不是仗势欺人。”慕濯纠正道,“是惩奸除恶。”
时缨:“……”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他连皇帝和卫王都不惧,安国公府又何足相提并论。
但她依旧坚持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倘若他们找上门来,交给我便是。”
“我和你一同。”慕濯不给她拒绝的余地,“我在旁边,你可以随意‘仗势欺人’。”
“……”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见他如此态度,她心中安定,陪他用了午膳,回屋查看丹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