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毕竟经历了一场正经八百的婚礼,还携手逃出阁楼,怎么说都算是生死与共了。
九月初,那些家眷陆陆续续搬离灵州,至于是老老实实回乡还是进京告御状,便不得而知。
但灵州终于成为慕濯的地盘,念及林思归在北夏的行动,他决计去各大营巡视一圈,让将士们早做准备,以便随时启程,与林思归里应外合、攻入王庭。
林思归的身份仍是秘密,但北夏太子突然暴毙的消息已经传开,军中将领皆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北夏皇帝子嗣众多,储君一死,其余皇子必将争得头破血流,倘若北夏陷入内乱,大梁赶在此时出手,定能使之元气大伤,保边疆十余年太平。
有人担心北夏国师尚在,他一出马,想必会迅速稳住局面,但慕濯胸有成竹,只让他们耐心等待。
他的态度令众人稍许安定,以为是潜伏在王庭的线人将有大动作。
这天下午,时缨正在屋里作画,近日她没有去学堂,便派青榆和丹桂代为跑腿,把奖励用的财物交给夫子。
二婢都已经能骑马上路,加之有护卫随行,从未出过任何差池。
即将完工的时候,突然听见开门声,慕濯来到她身畔,看着她勾勒最后一笔,将自己要去营地巡查的事情告诉她:“这次不好带你,你便自个待在府中,我会尽快回来,陪你过生辰。”
时缨点点头。
灵州城内清理干净,他终于无后顾之忧,而今时间紧迫,他须得以最快速度将所有营地走过一遍,她明白轻重缓急,自然不会去凑热闹。
“殿下忙正事要紧,无需挂念我。”她对上他的目光,不禁打趣道,“还是说,殿下舍不得我,一刻都不想与我分开?”
“你知道便是。”慕濯伸手将她捞进臂弯,幽幽叹了口气,“我这一走,少说也要十天,按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来算,也未免太久。”
时缨被逗笑:“你这副模样,好像我才是征人远行,你是思妇望眼欲穿。”
“怎么,”慕濯轻声反问,“阿鸢就不想我吗?我不在的时候,你的‘功课’可别落下。”
时缨听闻“功课”二字,顿时面色潮红,脑子里涌上些许不可言说的画面。
打从他发现顾珏给她的那些书,就仿佛找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三天两头要考校她的“功课”,有时心血来潮,还让她自己随手翻一页,然后……
她又羞又窘,抬手便要将他推开。
他却似乎预料到她的动作,先一步将自己的外衫在桌面铺开,复而攥着她的腰身,让她整个人坐在了桌案上。
时缨一怔,生出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他的手指轻车熟路地勾住她腰间丝绦,只一抽,便整个解开。
她面颊滚烫,连忙按住他的手:“别,现在可是白天。”
“晚上我就要走了。”他没再继续,只迎面将她抱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院子里空无一人,屋内也仅我们两个,白天与黑夜又有何差?”
身躯紧贴,他站在她双腿之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