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照熙也喊:“有本事就去奉宸卫放火啊!去啊!”
那些闹事的都吓傻了。
韩成则眨眨眼,有些过意不去,“这次多亏了奉宸卫的兄弟啊。”
梁柏:“传天后口谕,疏议司接旨。”
韩成则忙不迭率众行礼。
梁柏:“传天后口谕,残害同窗,禽兽所为,念在年纪尚小,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后面的事,交给你们处置。”
韩成则应道:“臣领旨。”
韩成则起身,拍拍官袍,喜道:“他们都招供了?!”
梁柏点头。
学堂六子全程目睹奉宸卫将任微死后分尸的场面,到了奉宸卫所,都不用吓唬,直接招供。
“他们在学堂拉帮结派、欺凌弱小,尤嫌不足,去年开始掳人虐打,绑架是兵部司曹苏奎之子苏止带头,其余五子各有分工。我们连夜审问,都招了。”
梁柏从一名奉宸卫手里接过卷宗,然后交给他。
韩成则翻开卷宗,却是越看眉头皱越紧。
良久,韩成则问:“供词中均无提及江承典犯罪?”
梁柏再次点头。
陈理接过证词,看了片刻,道:“学堂六子异口同声,说江承典那日只是恰巧来参加他们的宴会。”
梁柏:“凭着江泓的官职,江承典与学堂六子兄弟相称,平日六子打人,他一旁围看,从未动手,六子只当他喜欢瞧热闹。”
陈理:“苏止收买了几个闲汉,专替他掳人,绑到马场施虐后,将人交给任微照料。”
齐鸣:“接着任微把人给照料死了,苏止也从未怀疑过这其中的问题?每次也是任微私自处理尸体,苏止都不知道尸体丢哪儿了?”
梁柏:“江承典和任微都不是一般人,学堂六子被他们骗了也属正常。”
韩成则叹气,“江承典心智早熟,擅谋局,无人见过其杀人。任微已死,想要找到他的犯罪证据,难上加难。”
梁柏问:“秦望他们的骸骨找着了吗?”
韩成则摇头。
沈静道:“我们正要出发去马场排查。”
顾枫和几个衙差一起来了,衙差们背上都背着东西,有的手里拿铲子,有的拎着锅碗瓢盆。
顾枫走了过来,“我们自带干粮,住马场几天,不见骸骨誓不还。”
沈静嘿道:“兵部那院子不错,没想到咱们也能享用上了!”
齐鸣嫌弃地看着沈静,“就知道享乐,你这样很丢疏议司的脸,知道不?”
“咳……”沈静推了齐鸣手肘一把,“你小点声,阎罗兄在呢。”
顾枫转头看,只见梁柏匆匆和韩成则交代几句,一副赶着离开的样子。
哦,回家陪老婆。
顾枫咽下这口狗粮,对他道:“让阿意好生养伤,在家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陈理也接话,“是啊,替我向久推官问好。”
沈静:“等案子结束,咱们好好聚一顿!”
顾枫笑骂道:“齐师兄真没说错你,你丫就知道吃吃吃!”
沈静被说得老脸通红,诸人都笑了。
梁柏应了,走出两步,回头朝疏议司诸人抱拳,“我替夫人多谢诸位。接下来便有劳你们了。”
诸人正色,纷纷抱拳。
韩成则:“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
欧阳意手上有伤,生活不便,又快过年了,索性住回父母家。
灶间飘香,康素君亲自下厨在炒菜,仆人在外头给一只刚杀了的水鸭拔毛。
梁柏直接进了房间。
然后他就看见了……
“啊!”
欧阳意下意识转身,捂胸。
手里的小衣掉落在地。
即便如此,背上一大片冰雪般剔透的肌肤,依旧白得晃眼。
而那雪峰,惊鸿一瞥,却叫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