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希武咬着被子,将身子一扭,害怕地与归希文拉开一定距离。
他大哥一定是把他当成大嫂了,一定是!
糟了,万一他大哥脑袋不清醒,把他当成大嫂亲亲抱抱怎么办?
想到这样的场景,归希武一个激灵,吓得抱起被子睡到客厅沙发上。
第二天起床,张冬玲看到客厅里的归希武,吓了一大跳,已经家里进了贼,“怎么回事,你怎么躺沙发上?”
归希武顶着两只黑眼圈,睁眼说瞎说:“房间里蚊子太多。”
张冬玲:?
张冬玲:“房间里的蚊子难道还能比客厅里的蚊子多?”
正说话间,归希文从房间里出来,利索地换好衣服,准备去单位上班。
大院里的街坊邻居发现一个奇怪的想象,归希文今天住在大院里,顾樱今天也住在大院里,只不过住在娘家。而明雪今天去单位也是从娘家出来。
归希文与张阔打架一事闹得纷纷扬扬,这还没过去一天呢,明雪和顾樱就都回了娘家。
奇怪,太奇怪了。
一时间,大院里议论纷纷。
“这两家到底在搞什么鬼啊,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顾樱和明雪回娘家,是不是因为昨天希文和张阔动手的事情?你们怎么就没人知道昨天他俩为什么动手呢?
“还能为什么,为了明雪呗,只有这个可能,希文还惦记明雪,和张阔打起来。顾樱不满意希文还惦记明雪,怒气冲冲回娘家。明雪看到张阔被她连累,打得这么惨,心里过意不去也回了娘家,这样不是一切都说通了吗?”
“可是你忘了吗,打架当天,明雪要大家伙问顾樱,说是顾樱都知道,我看这样子,不像是为了明雪打架,更像是为了顾樱打架。”
“为了顾樱打什么架?为了顾樱就打不起来啊。他俩干嘛因为顾樱打架?真是莫名其妙。”
……
不明真相的群众议论得热火朝天。
张冬玲从吴婶处听到这种说法,很是不屑:“才不是呢,希文才不会因为明雪和张阔动手,要动手他早就动手了,还用等得到今天?”
吴婶又传达听来的消息,“大家都说是希文忍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
“放屁!谁说的?”
张冬玲气冲冲地嚷道:“大家伙嚼舌根是不是嚼得太过分了?现在还传这种谣言?平时希文对小樱这么好,结婚后希文就没正经看过明雪,难道大家看不出来?”
“是是是,”吴婶连忙附和,“我也觉得希文对小樱好,不过,昨天打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家不清楚原委,肯定会瞎猜。”
吴婶把话摊开来,就是想从张冬玲嘴里套点消息,可惜张冬玲也不清楚原委,只一味地强调:“反正不是因为明雪,这么猜测的人实在太不像话了。大家都有了家庭,再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
吴婶没套到消息,失望离开。
张冬玲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大家伙的猜测实在离谱,她得想办法赶紧让归希文和顾樱和好。
当天,归希文下班回来的时候,张冬玲有意无意晃荡到他身边,“我今天去找过小樱,她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听到她咳了几声。”
“是吗?”希文无动于衷,“只是咳了几声而已,大概不要紧。”
张冬玲:?
张冬玲震惊,“你就这样不关心小樱的身体?”
归希文烦了她的唠叨,径直走回房间,关上门。
张冬玲被隔断在门外,气得牙痒痒。
这死崽子,是真不关心自己媳妇了吗?
归希文坐在房间里,将随身带着的床头柜的钥匙拿出来,放在掌心看着。
明明前天晚上他还心心念念着要把床头柜上的锁砸坏,现在揣着床头柜上的钥匙,心里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他好像没有那么迫切的想要知道顾樱给他写了什么信。
这种心态的转变让他颓然不振。
不该是这样一种状态,他和顾樱不该变成这样的。
外面张冬玲不死心地敲着门,“喂,希文,你这样非常不对,不是做妈的说你,你再怎么生气,不能不管你媳妇的身体啊,她的健康你都不关心了?”
归希文忍无可忍打开门,大步流星踏出去,只留张冬玲追在身后的吼声。
如果张冬玲演技再好一点,他或许会信。
可张冬玲并不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她的表演漏洞百出。若是顾樱真的生了病,恐怕她不会是以这样轻松的语气说出来。
归希文出了大院,漫步目的地走着。
一抬头,不知不觉竟回到了林业部家属楼,他走到家门口才停下脚步。
他已经快要习惯这里是他的家。
归希文打开门,却不急着进去,他站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确保里面并无动静,才安心踏进去。
他并不想现在碰见顾樱,看来顾樱也的确是回娘家了。
归希文走进卧室,径直来到床头柜前,刚要打开床头柜,眼神瞥到桌上的东西,心里一震。
那是一盒咸酥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