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幻影中，这是最像的一个，甚至叫出了他的名字。
前两个幻影从来没有喊过他的名字。
云柠：“？”
她愣了一下，眼睛微微睁大：“什么？”
云柠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叫顶着她的脸？这就是我自己的脸啊。”
秦溯眸色一冷。
这个幻影实在太像阿柠了，一举一动，神态形色，都和阿柠无比的像，几乎一样。
随着她的靠近，一股熟悉的草木幽香萦绕在秦溯的鼻尖，差点让他心神失守，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来的燥热也瞬间攀升了上来。
若非之前已经被同样的幻影骗了几次，秦溯或许就信了。
他攥着云柠的手腕，微微用力，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
云柠的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眼圈控制不住地红了。
秦溯怔了下。
下一瞬，他“唰”地一下松开了手，同时将云柠送到了几丈之外。
秦溯薄唇轻启，低沉的嗓音中泛着彻骨的冷意：“不想死就离我远些。”
说罢，他不再开口，闭眸入定，平复着体内再次攀升上来的燥热。
云柠：“？”
她这时候终于明白过来秦溯的意思，眉头蹙起，有些难以置信：“你觉得我是假的？”
秦溯没有说话，但态度说明了一切。
虽然不知道之前出现的那两团粉雾是什么，但方才那几个幻影一个比一个真实，现在这个更是，足以以假乱真。
想到这儿，秦溯微微皱了皱眉，神色骤然冷了下来。
若是让他寻到是谁做的，必会将他挫骨扬灰！
用阿柠来欺骗他，死不足惜。
秦溯运起灵气试图压下在体内游窜的那股燥热。
随着他灵力的催动，灵脉中那些粉色烟雾也缓缓地游动了起来。
虽然无法用冰火将这些粉色烟雾祛除，但随着灵力的催动，这些粉色的烟雾渐渐被稀释了，颜色也浅了许多。
这个过程虽然极为难捱，但是只要能忍住，数个时辰后秦溯就能将灵脉中的粉色烟雾彻底稀释掉。
谁知方才被秦溯强行送离的那个“幻影”再次不怕死地凑了上来，在他身上挨挨蹭蹭，动手动脚的。
秦溯的脸被她掐了一下。
他睁开了眼，赤金色的竖瞳泛着冰冷的光。
云柠也不怕他。
照秦溯的性子，要真想对她做什么，哪会这么多废话，直接甩过来一团冰火。
云柠无视他目光中的冷意，开口：“我是真的。”
秦溯面无表情。
之前那些幻影每一个都这么说。
云柠见他不信，“啧”了一声：“道侣契你感受不到？”
秦溯不为所动。
之前那些幻影每一个身上都有“道侣契”。
见他还不信，云柠有些无奈，想要上前半步。
她刚有动作，秦溯便望了过来，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眸中明暗不定。
云柠：“……”
她有些无语，干脆破罐子破摔。
云柠：“我要亲你。”
秦溯愣了一下，竖瞳微微缩小了一瞬。
云柠：“你如果不想，可以还像刚才那样把我推走。”
“或者，放火烧我。”
说完，她也不等秦溯反应，直接上前一步，扑到他怀中，双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云柠半跪在秦溯膝上，抬眼间，神色灵动，无比的真实。
她笑容狡黠：“教习，你没推开我，是想让我亲你吗？”
秦溯身体微微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