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知道他不会做什么,但忽然有些紧张起来。
怎么感觉他这个动作,跟审犯人似的?
她后颈都不由自主地起了层鸡皮疙瘩,连着头皮都发紧。
谢以朝反问她:“我看起来像是那么幼稚,为一些无聊的人吃醋的男人?”
陆溪实话实说:“你当然不像。”
吃醋这个词,就跟谢以朝没关系。
更何况,陆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认真地说:“我压根不认识叶司盛啊,他到底跟我什么关系?”
谢以朝勾了勾唇,笑道:“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我来问夫人才对。”
“……”
本夫人也一脸懵逼,本夫人不知道啊!
陆溪都想对天发誓了:“我是真的,真的不认识他,除非我失忆了……要不我找个催眠师试一下?”
“……那就不必了。”
假如陆溪真是因为某些不可说的原因,失去了那一段记忆,那谢以朝宁愿她忘掉。
他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自私。
假如陆溪忘记的那段记忆里,不止有叶司盛,还有其他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呢?
何况,就算没有……他也没权利霸道地帮她决定,一个人,一段记忆她该不该想起来。
连叶司盛都能做到的事,他没理由输给他。
谢以朝轻叹了口气,抬手碰了碰陆溪的脸,眼神莫名的晦暗,“其实这些年,叶司盛也一直在找你……”
“什么?”陆溪睁大了眼睛。
这些年,叶司盛找她?找她干嘛呢?
陆溪越来越迷糊了。
谢以朝找她,这合情合理,他们是夫妻嘛,哪怕是要好的朋友,那也说得过去,可她跟叶司盛非亲非故的,总不可能他是一直暗恋她才这么做吧?
这下她是真的迷惑了。
不能确定。
搞不好真是缺失了某一部分记忆。
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以他们的年龄差,绝不可能真发生过什么,陆溪相信自己的节操。
这么刑的事她不会做的。
相信谢以朝也明白这个道理吧?
其实只要想清楚这一点,就没什么好纠结的,管他是因为什么呢?暗恋也好,朋友也罢,既然是能被忘却的记忆,就说明已经不重要了,为了这件事刨根究底,只会影响现在的人生。
对这一点,陆溪看得很透。
只不过,另一件事却不得不去找他。
“我想请他做人证。”陆溪说。
她用的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笃定,无论谢以朝介意与否,她都要这么做。
但情理上,她有必要先跟谢以朝打声招呼。
他们是夫妻,没错,但这件事,归根究底是她要打官司,她认为有必要去见叶司盛一面。
他送来证据,该得到应有的尊重,所以陆溪决定亲自见他。
谢以朝淡淡地点头:“一个强有力的人证,胜诉的概率更高。”
“我就知道你不会反对,”陆溪先给男人一个夸夸,又熟稔地在他脸上亲了口,笑眯眯地说,“那你陪我一起去吧!”
“恐怕不行。”
陆溪:?
谢以朝眼神里带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笑意,“你忘了,刚才说过我要出差,最快也要六七天回来。”
“对哦,还真的是。”
就在刚才,他给她解释合同的时候,她当时还打趣,他回来正好能赶上学校校服设计大赛那天,能看到谢珩走t台。
陆溪有些为难,她想尽快去找叶司盛,把这件事确定下来。
看到她的眼神,谢以朝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恐怕有他在没他在,她这两天就要去找叶司盛。
只顿了一秒钟,谢以朝就有了决定,他淡淡地说:“没事,你去吧,我会找个人陪你。”
陆溪狐疑:“谁?李助理?”
谢以朝笑了笑:“他要跟我一起去出差。”
那还能是谁?保镖?总不能是管家大叔吧?
陆溪忽然笑起来,眼睛微勾,像是一只得意的小狐狸,目光在谢以朝脸上来回逡巡,“哈哈,我就说你吃醋了吧,还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