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虞不解地看向他,被他拉着走,换了个没有席文诚的地方说话。
“我不想让他去我们家。”
抵抗情绪十分明显,他日常很少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厌恶都不加遮掩的摆在脸上。
“为什么?”
宁虞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在悉尼的时候都还好,为什么一到国内到自己家就会这样应激。
“就是不想,”若不是在外面,他此刻都该落泪了,一口气闷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弄得他呼吸都紧绷了,喉咙滚几下,干涩至极,“反正我不想,让他出现在我们家里。”
他在她这里得到的东西本来就很少,可能因为是别人的替代,除却一点点的偏爱,她基本没给过他什么特殊的东西。
他拥有的,顾清明甚至刚才路边见到的那个男孩曾经都拥有过,因为他们都是她的男朋友过,这没什么特别的,换做是别人、只要在那个位置上,她都会这么做。
但是席文诚不一样。
他曾经得到过她最真挚的感情,可以让她在这么年里念念不忘,可以让她在过去这么多年以后、依然对他心软,甚至于、她可以为了这段曾经断掉的感情,狠心抛弃掉顾衍。
程深梦寐以求的,也不过是这些而已。
“那是我和你住的地方,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让他进去。”
这世界上,就不能有一个没有席文诚的地方吗?
家里衣柜都还放着那一迭纪念过往的拍立得。
如果连家里都要被他踏足,程深一定会彻底疯掉。
席文诚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插在心上的那根刺,没办法拔出来,只要宁虞对席文诚心软一次,就会往里刺得更深一点,直至让入骨的疼意将他绞杀、彻底死去。
宁虞没想到他会这么委屈,完全不见平日的体贴温柔,像丢失了珍贵玩具的小孩一样,企图用撒泼打滚求得大人的怜悯。
可宁虞不是心狠的大人,无法坦然站在高处,对于他的“胡闹”做到视而不见。
在此刻,她内心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忍,在正主还在不远处站着的时候,她对替代的人产生了更为深重的情感。
怜惜之情势必会带来爱,可那份爱,究竟是不是他渴望得到的那份,宁虞无法对此下定结论。
只能干巴巴地说:“你不想就不想吧,我不会带他回我们的家。”
现在是,以后也是。
又走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让他:“你先上去吧,我和他说完就回来,记得等我一起吃饭。”
胸腔带动喉咙发声,沉闷的一声“嗯”之后,场上只留下了三人。
顾清明靠在一边的树上,没有离开的意思,宁虞也懒得管他,径直走到席文诚身边,等着他说话。
明明两人的距离只有几步,可席文诚却还是觉得很远,往前挪动,在只有一拳的距离停下。
近到,他几乎能听见她的呼吸。
“我从学校那边路过,看见门外那一片花都开了,”他顿了顿,再开口,语气是说不出的缱绻缠绵,“有没有时间,一起回去看看?”
“我…”宁虞一愣,回忆悄然爬上心间,但又被她强行压下去,硬生生转移话题,不想刚对程深动了情,又陡然陷入另一段感情中,“那个,这些天你舅舅没来找你麻烦吧?”
席文诚失望于她的躲闪,但还是强迫自己微笑,尽管笑得很难看。
“没,我找人打听过了,他欠了别人的钱,很大一笔,还不出只能到处躲,根本没有精力分给我。”
“那就好。”
“还有件事,”他提起精神,“明天下午你有空吗?我当评委的那场比赛,我这边有内场的门票,你看你可不可以过来看一下?结束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你觉得怎么样?”
宁虞想了想,还是答应了:“那行,明天下午我来找你,你记得给我留票。”
电梯里,只有顾清明和宁虞两人。
这人不知为何突然生气,进来之后一句话也不说,插着手站在角落。
到了六层,他突然拉着她往外走,到自己家门口,开了门抱着她一起进去。
将她抵在门上,顾清明咬牙切齿地问:“你就喜欢这种爱装的?”
看了半天都没看出她这个初恋有什么特别的来,说话吞吞吐吐,只会勾着个嘴角笑,可她好像还就吃这么一套,那人说什么她都应下,还明天下午见,见他爹的见。
顾清明终于能懂为什么顾衍会害怕这人回来了。
宁虞看着他,笑得十分开怀:“你也是个爱装的,我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唔!”
这么差。
后面几个字淹没在激烈的吻中,他完全没了章法,抓住她一顿乱啃,宁虞也不甘示弱地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留下明显的齿印。
他竟然还有些勃起,阴茎明显硬了,抵在她腿间、感觉十分明显。
算了,知道她油烟不进。
依依不舍地放开她,顾清明又抱紧了她,两人身体之间几乎没有隔阂。
“你给我买的快递,”他贴着她耳边,气息热热的,扑在上面,“我都收到了。”
“我还不知道,你竟然想玩这些?”
宁虞瞬时瞪大了眼,来了兴趣:“那你让我玩吗?”
“当然,”他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警告,像狗装狼,露出假的獠牙吓人,“除了我,你别想和别人这么玩。”
———————————————————————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