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屿汐不好说他们家跟龚玥的恩怨情仇,倒是从任苒话中捕捉到一丝异样来:“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跟我堂姐,你们……”
龚屿汐的手指在任苒和不远处的龚玥身上来回滑动,脑中瞬间补全了几个虐恋情深的戏码。
龚玥性格温婉—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吧,反正外人看她是很温婉没错了—肯定跟白月光差不多。任苒脾气暴烈,清高自傲,也就是朵红玫瑰吧。这一白一红,都是大美人,不知道哪个男人有这么好的福气,可以拥有这样的大美人。
任苒很明显没有龚玥会做人,感情上必然要吃很多苦,就算她再好看,也没哪个男人愿意天天忍受她这样的脾气。听她刚才那句话,里面充满了不甘,看样子,她喜欢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
红颜易折,概莫如是啊,啧啧……
“醒醒,醒醒。”任苒伸出手,在龚屿汐面前晃了晃,“你脑子里面在想些什么?”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跟你堂姐可没什么关系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一直面向龚玥,视线牢牢锁定在龚玥身上,说两个人不是情敌,都没人信。
龚屿汐不想跟她继续争辩,从善如流地说道:“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两人脚边的两只狗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他们也没顾得上去找。反正有服务生,也不用害怕找不到狗狗。
龚屿汐将身体靠在栏杆上,就听到身边的任苒问他:“富二代,你怎么不去继承家业,反而跑去当警察啊?”
“说得好像当警察不如当富二代一样。”龚屿汐就不太能听得惯他们这种口气了,“自我实现不可以吗?非要把理想跟那些东西扯一起。”
任苒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龚屿汐就像是早就猜到了她要说什么一样,说道:“打住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房贷车贷什么的,我没办法嘛,我爹能赚钱,我不需要自己买房买车,你总不可能让我明明有房有车还要朝着这方面奋斗吧?钱我这辈子已经不可能挣得比我爹多了,但是我可以从其他地方超过他。人生价值的自我实现,又不是只有挣钱那么狭隘的一条路。”
他说完,冲任苒点了点头:“是吧?你说。”
任苒被他逗笑了:“你倒是想得通透。”
“没办法,儿子总不能比老子弱太多。钱我是不能挣得比他多了,争取在其他地方超过他吧。”龚屿汐喝了口酒,“比如抓犯人什么的。”
“抓犯人?”任苒惊讶了,她没想到,她才刚刚对龚屿汐的印象有了点儿好转,马上他就给自己来了这么个惊喜,“你不是训狗的吗?”
“什么训狗的,什么训狗的!”龚屿汐跳脚,“我那是临时调岗,临时的,你懂吗?”
“懂。”任苒点了点头,“就是你犯了错,领导把你弄到这个岗位上来嘛。难怪你追着我打电话,要我把投诉撤销。”
原来是因为关系到他的考核。
龚屿汐被她一眼看穿,叹了口气,将身体靠在栏杆上:“没办法,上次任务我犯了错,让整个警队长期以来的布置付诸东流,领导让我去警犬队磨磨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