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丁局的火气非但没有消掉,反而更大了:“龚屿汐啊龚屿汐。”
又开始了。
龚屿汐生无可恋地站在墙角,心中默念丁局即将说的话:你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果然,丁局说道:“你说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接下来一定就是:我头发已经够少了,能不能让我在退休之前留几根头发?
丁局继续道:“我头发已经够少了,能不能让我在退休之前留几根头发?”
龚屿汐抬眼看了一下他即将荒漠化的脑门儿,在心里默念:我每天为了给你们收尾,殚精竭虑,能不能让我发挥一下余热,好好为人民服务?
丁局继续说道:“我每天为了给你们收尾,殚精竭虑,能不能让我发挥一下余热,好好为人民服务?”
丁局问完他的“灵魂三问”,终于转入正题:“龚屿汐,我不管你怎么解决这件事情,总之你给我解决了。闹出去像什么话!实在不行,你就给我把警服扒了,回去继承家业!”
眼看不能为人民服务了,龚屿汐一听,立刻不干了,他正要张嘴说话,可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丁局一声喝断:“你给我闭嘴!”
龚屿汐立刻闭嘴。
丁局转了个圈儿,实在想不到什么话好说,发泄一样端起茶杯来灌了一口。那水滚烫,直接冲进他口腔,他猝不及防,当即“嗷”了一声,顾不上形象,将水吐了出来。
龚屿汐十分真诚地看着他:“领导,水很烫的。”
丁局眼泪汪汪:“那你怎么不说!”
龚屿汐听话极了:“因为你不让我说。”
丁局头发倒竖,双目圆睁,正要怒骂龚屿汐,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水太烫了,他只要一开口就牵扯到被烫的地方,让他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止住了。
千言万语最后化作一个姿势—
丁局手一抬,指着门口。
龚屿汐会意,连忙圆润地离开了。
走到门外,里面传来丁局终于忍不住地一声怒吼:“龚屿汐!你不把这件事情给我解决好,信不信我扒了你的警服!”
动不动就把事情跟他这身警服联系起来,就不能脱离一下低级趣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