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么乖,龚屿汐那天晚上之后就一直没死的贼心又有点蠢蠢欲动,低声在任苒耳边说:“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现在就……”
“龚屿汐。”任苒对他瞠目结舌,“你们男人不是很在乎时间吗?你为了……连面子都不要了?”
她本来是想让龚屿汐打消这个念头的,谁知道他不知道想哪儿去了,脸上颇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说道:“那什么,我知道不行,我对我自己的实力还是有相当清楚的认识的。”
他站起身来:“好了,我真的走了。”
走了两步,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转过身来说道:“对了,你跟我妈逛完街早点回来,一个人不要在外面逗留。”
他想了想,把后面那句“我们上次抓的那个传销集团跑了个犯罪嫌疑人”给咽了下去。这种事情,不常发生,还是不要先说,让任苒白担心了。
任苒点点头:“我知道。”
龚屿汐想了想,又嘱咐道:“僻静的地方少去,最好有人陪你,没人狗也行。你出门带上种花,它虽然不中用,但好歹不能让它一天到晚都吃干饭,多少还是要做点事情。”
种花听到龚屿汐又在说它,即便跟女朋友共处一室也没能亲近,现在很毛躁的它不高兴地“嗷”了一声,强烈要求龚屿汐不要再在任苒面前下它的面子,免得它将来真的娶不到媳妇儿。
龚屿汐蹲下身来,拍了拍它的脑袋。
“好好保护你妈妈。”他凑近了种花,小声说,“能不能打动你未来丈母娘和妈妈的心,就看你这段时间怎么表现了。”他抬起身子,“机会已经给你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种花“嗷—呜—”一声,立刻站直了,表示已经接到龚屿汐的指示,将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去执行。
为了媳妇儿!
龚屿汐看到它这样,相当满意,又把任苒拉过来狠狠地亲了一下,这才真正走出了家门。
和龚屿汐的妈妈吃完饭之后,任苒就回了家。
虽然龚屿汐走之前是想把种花留着陪她的,但任苒不会忘记这条狗以前是多么的恶行昭昭,沾沾如今正是特殊时期,她绝对不会允许种花亲近沾沾的。
尽管她已经严防死守,就是架不住种花鬼鬼祟祟,逮着机会就去跟沾沾亲近。
任苒出去扔个垃圾,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向角落里的两条狗狗。
她目光跟探照灯一样,种花刚刚把头伸过去,一感觉到任苒的目光,就连忙撤了回来。
任苒对自己给种花造成的威慑非常满意,见它端坐在一旁目不斜视,好像一座雕塑一样,连大气也不敢出,顿时心满意足,提着垃圾就要出去。
听到她要走,种花眼珠子转了转,放松下来,又朝着沾沾探过头。
然而,就在种花做出这个动作的一瞬间,任苒又再次猛地回过头来。种花反应极快,连忙将前爪放在脑袋底下,头一垂,就那么闭目养神起来。
任苒挑了挑眉,拉开了门。
开门的声音传来,被任苒吓了几次的种花总算是放下心房,笃定任苒已经离开了,连忙就要往沾沾面前凑去,逮着这短暂的机会跟它好好亲热一番。
谁知,它的头才刚刚探过去,面前就多了道阴影。
任苒拎着垃圾,站在种花面前,冲它冷笑道:“我就说你没有这么乖,果然是装出来骗我的。你们这些渣男,就是喜欢骗人。”
她说着,伸出手揪住了种花面前的项圈,种花在她手底下“嗷嗷嗷”地叫唤起来,她不为所动:“别以为龚屿汐把你放在我这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不行!
“沾沾马上要生小孩了,要是因为你毛手毛脚的,让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所以说这些男的就是不体贴,沾沾即将临盆,肚子大成那个样子,它居然还要依着自己的兴趣来。
渣男!
任苒鄙视地看了种花一眼,用眼神告诉种花,但凡是不尊重女性的,都该鄙视。
沾沾可能是快临盆了,这些日子性情有些暴躁,任苒也没把它关起来。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了种花可乘之机。她怕两条狗狗在家里玩闹,伤害到沾沾,因此才一直不让种花靠近它。
没想到这条渣狗简直把“阳奉阴违”四个字深入贯彻到了骨髓,自己前脚才刚走,只是一个眨眼没守着,它居然就打起了沾沾的主意。
这让任苒如何还敢把它们两个留在一起?
“走,跟我出去。”任苒揪住它的项圈儿,把它往外拖。
种花在任苒手里立刻挣扎了起来,这会儿任苒也顾不上害怕了,死活要把它往外带:“继续留你在这儿,万一出了纰漏沾沾怎么办?”
种花像条鱼一样,在地板上不停地跳动,任苒被它跳了一脸灰,见依靠自己的力量没办法把它拖出去,干脆对种花警告道:“你再跳,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你爹。”
这话比什么都有效,种花立刻由一条活鱼变成了死鱼,趴在地板上不敢动了。
见龚屿汐余威犹存,任苒非常满意,拖着种花就朝门外走去。
种花刚刚洗干净的毛又在地板上摩擦了一遍,见它大有成为狗形拖把的趋势,任苒忍不住说道:“你也别那么丧,要不是你之前做事情太不靠谱,我也不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