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对他这种觉悟都无语了,难不成他们这些作奸犯科的还打算拿个大喇叭到街上去招人眼吗?
怪不得龚屿汐的妈妈总觉得他难找对象。要是警察家属都成了高危职业,那跟他相处的确是要考虑一下的。
任苒心里一时之间各种槽点,不知道该如何吐起,只能暂且放平心态,仔细分析面前的情况:这人不知道蹲点多久了,今天还专门把电断了,就是不想让人看到他,但还好,他们这个小区还算安全,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停电了。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跟这位大哥拖延时间,等到物业的人来救她。
思及此,任苒心平气和地说道:“是我男朋友抓你又不是我,你找我算什么?我男朋友也没有迁怒到你老婆孩子身上啊—”
“迁不迁怒的有什么区别?”她话没有说完,就被这个男的一声暴喝打断了,“难不成,我现在这样子还有机会回去看我的老婆孩子吗?反正这辈子也见不到了,我先杀了他的老婆,把本赚回来再说。”
他说着握紧了刀子,朝着任苒身上扎过去。
那一瞬间,她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停止流动了一样,她这才知道,原来人在极度害怕之下是真的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的。
眼看那把刀就要扎到她身上来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猛地弹起来,用力把自己的身体打在了那个男人的脸上。
他猝不及防:“什么东西?”
种花轻巧落地,“嗷呜”一声,威风凛凛地告诉他:是你种花大爷。
本来还以为是任苒扔出了个什么生化武器,结果闹了半天原来是条狗,那个男人顿时有种自己被愚弄了的感觉,怒道:“什么玩意儿!”
他说着,一脚踹向种花。种花轻巧一挪,之前在训练场上挥洒下的汗水此时总算是有了价值。它躲开那个男人的脚,一边叫着一边朝他的腿上咬去。
任苒趁机提起垃圾桶,一边将里面的垃圾往那个男人身上砸去,一边大声叫道:“救命啊救命—快来人哪,救命啊—”
那个男人没想到一个女孩子和一条狗居然这么难缠,顿时怒不可遏,当即不再管种花,朝着任苒挥出刀:“找死!”
“啊!”
龚屿汐今天一直不怎么安心,连带着卢飞宇跟他插科打诨他都没什么精神。
“……就这样吧,先把报告写了,等下再改。”卢飞宇看了一眼旁边一直不在状态的龚屿汐,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龚屿汐,自从你恋爱之后你就堕落了,现在也不跟我们这些光棍打成一片了,天天想你女朋友—”
“什么?”龚屿汐抬起头来,“我女朋友怎么了?”
卢飞宇无语。
敢情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在龚屿汐耳朵里,还没有“女朋友”三个字来得明显?
卢飞宇正要痛斥他离开群众、故意扎心,龚屿汐就皱眉说道:“我今天总觉得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