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官员之前的担忧其实是针对范无过的,人没事儿,走了,心自然就落了回去,“不是护卫吗?还能是谁?倒是公主该庆幸,伤到的不是我们小公爷,小公爷的母亲,是我们陛下的嫡亲妹妹,陛下对这个外甥极为宠爱,要知道,今日是公主拦下小公爷在先,他只是将公主推了一下,你的护卫就敢胆大包天对他下如此狠手,叫陛下知道了,必然会很生气。”
延庆公主混进来,纯粹就是来玩儿的,因此,对这边的情况自然半点不知道,如今知道范无过的身份,心思却想到别处去了。“那,你们小公爷成婚了吗?”瞧着似乎真的是被那张脸给迷惑了,那么恶劣的态度都不能阻止她无限畅想。
鸿胪寺官员的表情变得格外的微妙,一度怀疑,这延庆公主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时候了,居然还关心这个?这是打算不管如何,都要往死里倒贴吗?心中嘲讽不已,“这倒是没有。”
“那……”
“公主,出来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了。”楚呈阴着脸开口道。
延庆公主好似瞬间被打回了原形,身体僵了僵,扯扯嘴角,她对楚呈除了恨意,更多的还是恐惧,她总觉得,他随时都可能会弄死她,就因为如此,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第395章排场啊
祈朝鸿胪寺的官员察觉到不对劲儿,便是西迟不知楚呈身份的人,更是诧异,他们延庆公主是什么脾性,他们是再清楚不过的,怎么好像被一个护卫掣肘了?就因为护卫是七王爷的?可是也不对啊,便是七王爷本身也不能将延庆公主怎么样啊,遑论一个护卫。或许是因为现在在祈朝,各方面都更需谨慎,七王爷不得不对延庆公主严厉些?
尽管在找各种接口,想要自圆其说,却总觉得不是那么完美。
楚呈受了内伤,因为身份的限制,只能让西迟随行的大夫治疗,同样原因,就算是楚辞找是的找宣仁帝讨说法,也不过被三言两语的打发了,区区一个护卫,敢那般的对他们祈朝的公爷动手,没让西迟将人教出来给祈朝处理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楚呈心里边有多憋屈就可想而知。
他心情不好,其他人自然就跟着遭殃,所以,整个西迟使团居住的地方都充斥着低气压,索性,他们旁边的驿馆暂时没人居住,再如何,影响不到别人。
只不过这情形,自然是逃不过祈朝这边,加上魏亭裕已经从范无过那里知道延庆公主身上的异常,因此,对楚呈的身份有了进一步的猜测。
心里差不多有数之后,自然不会放松继续盯梢,既然想隐瞒,那就继续瞒着呗,这边肯定是不会主动去拆穿的,不过,出于某种直觉,魏亭裕却觉得不该是这样,既然是隐瞒身份而来,必然是带着某种目的,不然只是闹着玩儿的吗?
可是这隐藏,似乎也太不合格了……
只不过现在对方什么都没做,自然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随着万寿节越发的逼近,各国使团陆续抵达,有些时候,这一天就三个使团,仅仅是礼部跟鸿胪寺的人,完全忙不过来,其他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在宣仁帝的鞭策下,麻溜的,都积极的干活。
整个皇城也越来越喜庆热闹,到处都张灯结彩,因为外来的客人,看上去是比年节的时候还要更热闹几分,各个商铺也趁着这个时候宰客……哦,不,是与他国客人进行友好的贸易往来,嗯,彼此之间都很满意。
另外,还有地方官员送回皇城的寿礼,这样绝对是一大看点,每每看到,都止不住的想要猜测一下,都是些什么奇珍异宝。
当然,在这情况下,无所事事的依旧无所事事,就好比没事儿就到处闲逛的小公爷。
只不过小公爷偶遇延庆公主的频率稍微有点高。
大概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教训,延庆公主倒是没再继续凑上去,只是不近不远的看着发花痴而已,看在她是女人,还是西迟公主的份上,小霸王倒也没跟她计较那么多。
这几日,延庆公主大概将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打听小霸王的事情上,知道他的诸多“丰功伟绩”之后,心里的某些想法出现了一些迟疑,不过也仅仅是迟疑,毕竟,这位小霸王的所有恶劣都是针对外人,若是成为“内人”,自然就不会如此。
不过这些种种都没影响到小草,她依旧在忙她的事情,从早到外,日日不息。
作为使团的人,了解祈朝皇城的情况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哪怕只是知晓一些皮毛,都不可能略过小草的存在,倒是有人想要因为不同的目的接近一二,不过她身边被护得太严实,想要接近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宣仁帝的生辰是正月二十四日,截止二十日的时候,除了六刈的使团,其他的都到了。
祈朝与六刈最不睦,虽然没有大规模的战事发生,但是六刈从来就没有停止入侵祈朝的野心,这次居然也派遣了使者团来,让人着实有些意外。
六刈算准了时间,想要压在最后出现,似乎也并不奇怪,当然,相对而言,祈朝这边也会格外的“郑重”,大概也是因为此事,起潮与六刈之间暂时停战,换来一段短暂的和平时间,此番护送六刈使团的人,都不是沿途的官员一程一程的交接,而是直接由定北军派遣一支队伍来护送,作为如今的定北军统帅,在送六刈的国书的时候,也顺带的递了请求回皇城一趟的折子,宣仁帝允了,平津侯也就成了护送队伍的“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