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贵人找她闻人萱瞧病,向来也会恭恭敬敬的,不干不尽心,毕竟吧,随便一句话,也够她喝一壶了。明明是可以将人控制在手的,也不知道当初皇上是怎么想的,如今助长了野心,成日的抛头露面,跟男人打交道不算,还带得其他姑娘不安于室,简直荒唐。”
这些话,虽然传播的范围很小,说的人也是屈指可数,极为隐秘,毕竟牵扯到宣仁帝,然而,还是让人知道了。——只能说,会对小草不满的,逮着机会就像踩的,也就那么些,尤其是女人,只能说魏世子爷在他家小忘忧身上,总是小心眼,什么阴私手段也不介意,还毒。
魏亭裕不会直接对他们动手,但有的是办法叫她们生不如死。
不日,端王在朝堂上上奏,请求宣仁帝消减官员俸禄,对于官员的一些好处也收回,比如说,为妻为母请封诰命,荫泽后人,世袭爵位更更不用说了,全部收回。
这折子一出,几乎整个朝堂都炸了锅,端王向来人品贵重待人谦和,诸多朝臣,哪怕是站在其他皇子身后的一些人,对他感官都很好,失明的时候,心中都还有几分惋惜,素来有美名,在眼睛好了,重回朝堂之后,也没做出打压谁的事情,如今却做出这般尖刻寡恩的事情,这是不做则已,出手就要置人于死地?
立即就有人跳出来表示强烈的不满与谴责,言语间极其的尖锐。
不过更多的人保持观望态度,与端王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明显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得罪所有朝臣的事情,宣仁帝也绝对不会同意的事情,想也知道不可能去做,所以,这不会是他的真实目的。
其实最近的事情挺明显的,难不成端王是要用这个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可是偏生选用了这样的方法,是不是太愚蠢了些?不会,端王从来都不是愚人。
他到底要做什么,倒也不必心焦,相信很快就有答案。
丹陛之上的宣仁帝,手上依旧习惯性的捻动着珠串,是小草给他做的药珠,面上漠然。
事实上,端王确实没让他们等太久,面对某些人的指责,别说是变脸,眼睛都没多眨一下,等其他人说的差不多了,才开口,“作为文臣,本职就是协助帝王治理天下,在如官场之前,多少人喊着为民请命;作为武将,或是守卫国土,守卫百姓,或是开疆扩土。此种种,不都是分内职责,做好了,那都是应该的,谈什么功勋,要什么好处。”
“王爷此言差矣,一心为国为民,不求任何回报,那是圣人,古往今来几千年,圣人有几许?为臣者,忠君之事,为君分忧,的确是职责所在,理所应当,然,臣等到底只是俗人,便是不为自己,为着家中妻儿老小,也必然有几分私心……”
“既如此,你们当中的某些人,又凭什么要求安国当圣人?”
端王此话,分明冷冽了好几个度,行了,端王的目的出来了。
“尔等为祈朝尽忠,为百姓谋福,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该高官厚禄,那么安国呢?将父皇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不算功劳?不顾自身安危前往疫区,救了几十万人不算功劳?当初前往北地一趟,不眠不休为带去新的疗伤手段,大量减少将士伤亡,不是功劳?她如今毫不藏私,培养大夫,建立医院,日夜不休,为的又是什么?
她原本可以锦衣玉食,偶尔进宫给父皇请个平安脉,悠闲过日子,她可以不去碰那些脏的累的,金尊玉贵,可是她没有。
别说什么收买人心居心叵测,若将这些罪名按在她头上,本王也可以将更多的罪名按在尔等头上。以她如今的身份,她做得再多,还能得到更实质性的东西不成?
别的不说,本王就问,你们当中有谁,敢站出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一句,你们为这天下黎民苍生,比她做得更多更好?”端王缓了缓怒气,“本王不是否认尔等的付出,只是也请你们不要漠视别人的付出。
再有,你们中的某些人,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还是稍微的摸摸自己的良知,不管是安国,还是闻人大人,说到底都碍不到你们什么,别做得太绝,断了自己后路。”
“端王……”
某些人因为端王的话,后背渗出了冷汗,端王最后的话,指向性已经非常的明显了,放在平日里,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可能这才大概是真的气狠了。
宣仁帝不轻不重的打断他的话,并未苛责。
“魏卿,责令开平卫抓捕闹事者,主谋从众者勿论,凡是在后面煽动者,从重从严处理,另外,揭发闻人侍郎舞弊之人,他要开口就开口,不开口,就让他永远闭嘴。”
魏亭裕站出来,“臣遵旨。”
宣仁帝扫了一眼众大臣,“所谓舞弊,尔等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下来,不管用什么理由,当然,也商量好了,朕不希望事后出现不一样的声音。”
所以,宣仁帝这是要不问证据,简单粗暴的将事情压下去。
那么不管背后人是什么目的,都将落空。
是了,他们是忘了宣仁帝当真要一言堂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询问他们的意见,当真要保一个人的时候,哪怕真的十恶不赦也能活下来,而要一个人死的时候,哪怕是名满天下,也照样能轻易的置之死地。
第432章魏亭裕刑讯
倒是有人想要说点什么,只是看都察院的一个个都沉默不言,这微微抬起来的脚又放回去,这该出头的人不出头,这不该出头的人站出来,那不是找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