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舞弊事件的后期,一堆的人被参奏,跟着被牵连的又是一堆,可谓风声鹤唳,但,上奏的到底不是魏亭裕,没人知道那都是他的杰作。
有人打着大义的名头,皇家声誉不容玷污,企图为皇上分忧。
宣仁帝二话不说直接驳回,态度坚决,不容置喙,如此,其他人也就只能识趣的不再多言,一个个却都盯紧了魏亭裕,就想看看他能查出个什么花来。
魏亭裕年纪轻轻,心态却稳得很,所有的关注,都不能个他造成心理压力,有机会就去太后宫中看看小草,哪怕待的时间相当有限,不过看太后的情况,再过几日,自家媳妇儿应该就能出宫了,作为“新婚”丈夫却“独守空闺”,大概魏世子爷也是独一份儿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假前夫的事情,的确是查得轰轰烈烈,然而,没查出个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众人的兴致也就降低了,呵,果然是靠安国公主的关系爬上来的。
这现存的驸马,各个年龄段的,逐一数下来也是一大堆,然而,别人都是个挂名的驸马都尉,半点实权捞不着,安国公主本身,待遇只会比其他正牌的皇家公主更好,她这驸马却是实权在握,所以,小草被嫉妒着,如今又加上一个魏亭裕。
这些人实际上是不敢做什么,但是看魏亭裕办事不利,丢人现眼,就很开心了。
这种气氛还在发酵,私底下的一些言论满天飞,虽然不过分,但也不好听。
魏亭裕知道,但没当一回事,如果议论对象换成是小草,大概早就炸了。
小草在宫中,这些话倒是没入她耳,数日后,小草不必一直守在宫中,回了平阳侯府,好好的松快了一下,虽然在宫中也而并非不自在,但是在那里,心里总还是觉得拘束。
小半月了,不止是魏亭裕想她,她自然也惦记着魏亭裕,晚上少不得一番温存。
而这时候,该查的事情也已经查清楚了,魏亭裕选择将事情与小草说了,明日十月十一,正好是大朝,可以将事情呈报上去了。
小草有短暂的沉默,她还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不过接受起来倒是良好,毕竟,“天生坏胚子”是真存在。
“事情既然已经查清楚了,你处理就好了。”虽然与她息息相关,小草却没打算掺和进去做点什么,帮她出气的人多的是,别说是证据确凿,便是只有一个大致的指向,明芷心这一回也绝对逃不掉,结局一定注定的人,没必要为她影响自己的心情。
早上小草跟魏亭裕一起出门的,她去后宫,他去前朝。
大朝上,是真正的文武百官在列,殿内殿外皆是人,魏亭裕在这般情况下,将明芷心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抖露出来,其罪过可谓罄竹难书。
很多人还不怎么相信,可是证据全都有,容不得他们不信。
饶是在官场沉浮几十年的老臣,都对明芷心的手段骇然两分,明芷心如今也就十七八岁而已,还是小小后宅女子,竟能做出这等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所以,这后宅女人这么恐怖的吗?有人甚至联想,自家后宅会不会也有这样的女人?越想越恐怖,头皮都忍不住发麻,不行,后宅也要适时的过问,不能当甩手掌柜。
宣仁帝面无表情,“诚王,你怎么说?”
在魏亭裕开口之处,诚王面上的血色尽退,站出来,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父皇……”
第489章恶毒至此,罪当诛
“绞舌,割鼻,挖眼,斩手断脚,蒸煮梳洗炮烙,喜好匠人制成人彘……”宣仁帝手中不紧不慢的捻动着珠串,“你这王妃,玩的这些刑罚,倒是比国之刑罚还要厉害不知多少倍。”
——这些酷刑,魏亭裕倒是未曾告诉小草,着实没必要用这些东西来污染她的耳朵。要知道,魏世子爷看自己媳妇儿,那也是戴着滤镜的,她在他眼里,纯善,心软,像春日的阳光一样让人觉得温暖舒适,而明芷心,那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极端,阴沟里的老鼠,黑暗里的臭虫,他自然不可能让这种人引动自家萱儿的情绪。
祈朝从开国之初,就少有重刑,当然,这主要还是指对待人体伤害这一块,就好比明芷心酷爱玩儿的这些,便是刑讯过程中,也断不会出现身体不健全的情况,还有那最终斩首的人,收敛尸体的时候,也会将身首缝合在一起再行下葬,对死者保有基本的尊重。
所以,明芷心的种种,不仅仅是叫满朝文武骇然,也触怒了宣仁帝。
“诚王,你怎么说?”宣仁帝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看似平静,诚王心中的恐惧却在激增,“父,父皇,儿臣,儿臣并不知情……”
“不知情?”宣仁帝猛地抓过茶杯,朝着下面的诚王掷过去,显然,这句话,直接将这位帝王的怒火给引爆了。宣仁帝便是发脾气,其实也少有砸东西的时候。
诚王眼睁睁的看着茶杯飞过来,却不敢躲,只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微微的侧了侧身。
索性杯子并未砸中他,而是恰好擦着头侧飞过去,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这沿途中,还洒了一路的茶水,宣仁帝手上自然也沾了水,洪公公急忙递了帕子给他擦手,宣仁帝一边擦拭,一边冷厉的开口,“明氏是你王妃,她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就算不全在你王府里,你王府里多了些人,少了些人,你都全然不知?你是当朕傻,愚弄朕呢,还是你自己愚蠢又废物,对自己的王府没有半点的掌控力,才会由得她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