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出办公室之前,圆子发现那个招生办主任安立业眼神阴鸷地看了她一眼,深沉阴冷的目光仿佛要把她给刺穿似的。
但那道目光在她的身上并没有停留太久,他就转身走了。
圆子似有似无地笑了笑,心里明白的跟面镜子似的。
办公室总算安静了下来,门口却依然一派热闹。
圆子过了一会儿才走出去,顷刻间,所有人围了上来。
他们一个个叽叽喳喳地问:
“圆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那张照片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录音呢?录音是怎么一回事?”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施老师是被付老师陷害的?”
圆子面无表情眼神薄凉,“照片是偶然从一个同学那里得到的,录音也是偶然得到的,一切都是偶然。不过施老师是清白的这点毋庸置疑。”
“啧,没想到付老师是这种人。”
“你才知道啊。我早就看出她心思不正呢。教学水平一般,天天想着给自己的学生找麻烦。啧,我早就不想上她的课了。”
“就是,不过这件事以后,她应该会撤去七班班主任的职务吧?”
“岂止是当不上七班班主任,以后她怕是连老师都当不成了。以后啊,鼎厚学院就看不着这个水性杨花的潘金莲了。”
大家对付老师一派冷嘲热讽,足以证明这个女人平时在班上有多招人不待见。
突然,人群里有个人一针见血地提出了一那个问题:
“嗳,圆子,付老师的姘头到底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打马赛克?”
圆子叹了口气,“这事儿吧,你们就别猜了。”
说完,她闷着头下楼回家了。
圆子走在回家的道路上,天色渐渐沉了下来。
今天没有火红色的晚霞,青黑色的云和带着湿气的风一起从高处压了下来。
她心口烦闷,就在路边的花坛上坐了下来。
一直到彻底天黑,坐累了,屁股麻了,她才决定去做一件事。
她往回家的反方向快步走去,却没曾想,正好迎面遇上了韩梓书。
“嗳?你来找我吗?”
韩梓书噙着淡笑,“当然。”
圆子从书包里拿出他的手机还给他:“喏,你的手机还给你,今天多谢你提供的录音和照片。”
“不客气。”
“话又说回来,怎么你刚好就录下了音,拍下了照片?”
韩梓书笑道:“录音是巧合,照片也是巧合。不过照片是梅毛斌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