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宇泽像一只无头的苍蝇,看到哪儿往哪儿闯,若不是被刀剑拦着,恨不得将司空彻撕碎了:“你就是个走狗!给骨头就叫的狗东西!也不看看谁是你主子?!”
司空彻未回话,只看着桓宇泽发狂,若不是撼动了太子之位,想必他还能再装一阵子。
“司空彻你给我等着,我没有伤害过父皇,也从未想过篡位!待有一日我沉冤得雪,必将天诛门斩尽杀绝,把你挫骨扬灰!”
见桓宇泽不肯伏法,司空彻微微张了张眼。天诛门处理宗室之事一般在夜里,今夜月色正好,圆如十五,正是团圆的好日子。
“奉大启先太后口谕,拘捕先太子,彻查谋逆之事,若先太子不肯伏法,可满门抄斩。”
本来还梗着脖子叫嚷的桓宇泽闻之色变,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满脸戒备的看着司空彻,眼神中夹杂着慌乱。
“先太子?太后,太后怎会……”
桓宇泽吓得嘴唇都有些打哆嗦了,刚刚撂下的狠话此刻便要付出代价。
“罪臣桓宇泽,您还有什么话可说?”
桓宇泽垂着头,看不出脸色。
“我是父皇的嫡长子!是嫡长子啊!那母后呢……母后也什么都没有说吗?”
“您是说先皇后吧?”
司空彻故作不知,轻笑道:“先皇后不仅是您的生母,更是先皇的妻子,是整个大启的先皇后。”
“所以,无论是您,还是其他王爷登基,先皇后都会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帮助您会连累母家获罪,这等悖逆之事,先皇后还做不出来。”
听闻此言,桓宇泽缓缓抬起了头,眼睛像失了焦一般,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
“走吧?”
司空彻微微偏头,示意侍卫带他走。
气氛一度很诡异,两个侍卫收了刀,跟在桓宇泽身后。桓宇泽缓缓走着,像个已经失了三魂七魄的痴呆儿。
走到太子府门口处,司空彻忽感身后掠过一道寒光。顷刻之间抽剑转身,架住剑锋一路从剑脊划至剑柄处。
“当啷”
桓宇泽手中之剑应声而落,司空彻并未收手,顺着剑锋所指的方向探至颈部,手腕略一用力,便见鲜血迎面喷溅而出。而他手中的佩剑,未染一丝污秽。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不过刹那之间。桓宇泽都没反应过来,震惊的捂住了伤口,缓缓倒在了地上。
“太子府,一个活口不留。”
听此命令,所有侍卫倾力出动,纷纷涌入太子府各个角落。
太子向来没有实权,府内多是家仆和女眷,此时只能如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杀。左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太子府再无任何能出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