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齐侍卫收起刀,找了一只细线绑在磁铁上,拎着磁铁从柴房走到库房、从库房走到膳房,遍寻无果。
这当真是尴尬至极了,拿着一块破磁铁满世界找铁箱子,可那么大的一个箱子,不可能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吧?
“皇兄果真是对淮烟郡极好啊,为了南婕妤的册封礼竟连一应摆设都换了。”不知何故,桓宇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记得皇兄刚刚登基,大封六宫之时,一切可都是从简的。”
“唉,彼时先皇刚刚驾崩,即使大封六宫也不宜奢华嘛!”皇上没有听出桓宇澈话中的意思,还有模有样的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是啊,如今的繁华不仅有赖先皇,更有皇兄的英明神武,这真是千秋万代大启子民的福气。”
简直是当代迷惑行为大赏啊,事情还没解决,桓宇澈莫名其妙拍这一通马屁,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
俞安已经放弃,正等着皇上的责罚呢,桓宇澈的话依旧没有说完:“皇兄是否还记得大封六宫时,咱们的座椅都是藤制扶手椅。如今全部改成了降香黄檀木的,制椅人也很有心,偌大个椅子,椅腿全打成了箱子,估计里面能装不少东西呢。”
这一瞬间俞安突然明白了他的用意,齐侍卫也恍然大悟,拿着磁铁挨个在宾客的座椅前试探。
“七弟是不是想太多了?座椅一早就准备好了,人多眼杂的地方,谁敢这么放进来?”
听到皇上的疑惑,桓宇澈笑得微妙:“小人行径谁能理解,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就这样,齐侍卫穿梭于各宾客之间,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他,整个大殿鸦雀无声,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见。
“知道刚才你得罪的人是谁吗?”
大家都在默默等结果,桓宇澈突然往俞安跟前凑了凑,耳语道:“他是淮烟世子。”
世子……世子说白了就是郡王的儿子嘛,反正淮烟地理位置遥远,即使被记恨上又能如何?俞安才不在乎。
“硿硿”
当走到之前一直多话,淮烟为首的男人跟前时,吸铁石竟不自觉的往他的椅子上靠,轻轻一拉就分开了,再挨近又吸了上去。
“世子大人,请让微臣检查一下您的座椅吧?”
南世子的气焰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但受到怀疑,脸上显出怒容:“你怀疑是我们在自导自演了?”
“真相如何尚未可知,烦请世子起身。”
俞安很喜欢齐侍卫说话的调调,身形挺拔、不卑不亢,就是自己心中御前侍卫该有的样子。
不得已,南世子缓缓起身,站到了一旁。椅子材质好,工艺更是精细,为保证运送方便,每把椅子的右侧都有一个提拉式的板子,板子打开,便可拿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