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只能说这些了,窦嬷嬷跑路,她百口莫辩:“这应该是他偷的。”
“哦?”
柏王妃故作惊讶,眼神看向阿义,想看看他怎么辩解。此时的俞安注意力已经不在阿义身上了,她只想从柏王妃的神色中看出来,这事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
“奴才可没偷,奴才也没这么傻。”
阿义一边义正言辞的说,一边恶狠狠的瞪向俞安:“五十两黄金,若不是主子赏赐,奴才就算偷了也不敢花出去。”
“如果真是奴才干的,何不把所有的都偷走,单单偷这一块儿?”
“是嘛?”
俞安冷哼了一声,虽然解不了自己的燃眉之急,但心中也算有数了:“是你看见了箱子中剩得还多,以为偷走一块我发现不了,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而且王妃娘娘。”
俞安不再看阿义:“这个贱奴昨日还说吃了妾身做的饭肚子疼,给了贼人可乘之机,如今就反口说是受妾身指使。”
“如此反复无常,他的口供如何让人信服?”
“才不是!”
一旁的阿忠叫嚣道:“拿人钱财□□,我们本不想供出夫人,夫人确想要我们的命,所以不得不实话实说了!”
“哎呦,你这话真稀奇。”
俞安冷笑:“你们若真不想供出我,昨日说吃的膳房所做的寻常膳食不就好了,何必推到我身上?”
看着柏王妃轻轻摩挲着那块黄金,俞安心中满是不屑。若是在现代,自己根本不需要玩这种文字游戏,直接拿着书匣一个指纹鉴定就能把他拍得死死的,可惜技术不支持啊!
阿忠说不过,愤愤不平的偏过头,开始胡搅蛮缠:“夫人是主子,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八月的天本就亮得早,如今日头也出来了,都是冷色调的昭华殿也变得亮堂起来,柏王妃叹了口气。
“那西夫人你说怎么办吧?皇上赐给你的黄金在阿义手里,东西是从你的卧房找到的,就算你不知情,江月轩的奴才总是知道的吧?去把她们叫来。”
俞安身后只跟着元婧一人,不过一会儿,得顺又去领了琥珀过来。
“窦嬷嬷呢?”
桓宇澈不总待在王府,一般都是柏王妃管事,不出所料,只见到琥珀元婧二人,她问起了窦嬷嬷。事到如今,只能如实回答了。
“……窦嬷嬷跑了。”
“跑了?呵!”
柏王妃还没说话,一旁的阿义先叫嚣起来:“这个时候,究竟是跑了还是被西夫人灭口了呀?”
“元婧,掌嘴。”
俞安从现代来,本可不注重礼数,但也是来了这里才发现,只要尊卑有序,礼数就是最好的工具。
不知此事到底跟柏王妃有没有关系,但是在她的寝殿打遣兴殿的人,总得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