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份上了,皇兄还愚用女人来试探本王?”
桓宇澈冷笑道:“那本王就再说一遍,这个女人只是本王娶来制衡你的,只要她在辞律王府一日,你就会恨本王一日,这种恨会逼你做出太多不义之事,所以你终会有今日的倒台。”
他抬了抬手,再次拉满弓箭,朝向笼中的女人稳稳的松开了手。
“住手!你住手啊!”
“咚!”
桓宇澈松手的那一刻,皇帝慌乱无比,几乎是不经思考的跪在了桓宇澈的面前,声泪泣下。他已经失去了容妃,不能再失去俞安了。
直到箭头撞在了笼壁上的那一刻,看到桓宇澈得逞的笑容,皇帝这才明白,他只不过是在试探自己而已。
笼壁的木头直径不过三厘米,若偏离一点点,里面的女人必死。
“皇兄啊,如果你现在认罪退位,本王可以保住那笼中女人的命,你看如何?”桓宇澈笑起来,露出了一颗邪性的虎牙,看上去沉稳老练却又俏皮。
皇帝缓缓的站起身来,不得已的点了点头,那点头带着对如今局面的恨和对命运的不公。先皇在位时,他是最不得宠的皇子,登基之后,又被亲弟弟们合谋夺走江山。
而他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死我一人能换来太平,我桓宇渊,认了!”
桓宇渊继位三年,一直庸庸碌碌,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却没愚到在这一刻,竟能表现出一点点的担当来。
所以嫁给谁都是错误吗?俞安的心凉了半截。
若嫁给先太子,自己会死在三年前的宫变当中。嫁给桓宇渊,活到如今也是万幸了。以为嫁给桓宇澈是最好的选择,可如今看来,自己不过只是这皇权争夺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辞律王!辞律王!罪臣有话要说!”
看到大势已去,范毅突然转变了态度,他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沓锦帛,跪在地上,双手将锦帛高高举起:“辞律王,近日来皇上越来越觉得自己德才难以配位,私下常常忏悔,写下了这些悔罪书,请辞律王过目!”
悔罪书?
别说桓宇澈了,连俞安都不相信,像桓宇渊这样自视甚高的人,他敢以庸碌的资质坐在帝位上,又怎会写下悔罪书这种东西,不过是范毅把对待俞全和桓宇澈的计谋,用在了他的身上而已。
桓宇澈就由着他表演,只要把桓宇渊先解决掉,收拾范毅不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摊开锦帛,桓宇澈看了很久很久,里面悉数了桓宇渊自记事起所做的一切腌臜事。
“皇兄自己看看。”
锦帛摊在面前,桓宇渊简单的瞟了一眼,心中渐渐凉了下去:“这不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