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却赶忙制止。
谢景辞解释道,他和这酒馆的老板是忘年交。
老板点点头,露出憨厚的笑容,谁能想到他一个卖酒的老汉,和当今状元郎是朋友呢?
他心中自豪,更加不愿意收林照樱的钱。
老板虽然不通世故,但对谢景辞还是很了解的,见到谢景辞对林照樱的态度就知道他的心思,一边推拒一边跟林照樱夸谢景辞。
林照樱哭笑不得,到底是没把酒钱给出去,也罢,下次母亲置办府中的酒品时,让她来这里采购。
出了酒馆,两人便是各回各家。
林照樱打算去书店和胭脂水粉店转上一圈,她说让林之冉和林之颜别出府,她们真的就听话的一直安分在将军府待着,她便打算给她们买点喜欢的东西解闷。
还没走到书店,林照樱就被一个熟悉地人拦住了。
眼前的人浑身狼狈,一脸菜色不是张翰文还能是谁?
张翰文这些天过的很不好,他手里的银子所剩无几,被客栈赶了出来,这几天风餐露宿。
他的名声已经臭了,为了不被人认出来,还要东躲西藏。
林照樱被张翰文拦住毫不意外,甚至笑了,“表哥竟然还没回乡?”
张翰文露出羞愧的神色,“表妹,实在对不起,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做的事情不过坏了我自己的名声,还让将军府蒙羞,简直是不配为人......”
他说的涕泗横流,配上一身的落魄,十分可怜。
林照樱不吃他这套:“既然表哥知道,为何还出现在我面前,不怕脏了我的眼?”
张翰文被林照樱的话一噎,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拦住林照樱,他在将军府附近蹲了好些天,偏偏林之冉和林之颜都没出府,他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只好拦住了林照樱。
不过一瞬,他就恢复了忏悔的神色,“表妹教训的是,我这等人在京城也只是脏了这块圣地,已经打算回乡了......但临走之前,还是想邀请表妹临别小聚,恳求表妹赏光。”
见林照樱神色冷漠,张翰文越发诚恳,“这些日子一直住在将军府,实不相瞒与表妹也有深厚的感情,临走之前,还请表妹满足我唯一的心愿,我保证,从此以后,绝不再出现在表妹面前。”
林照樱静静地看着张翰文的表演,既不附和他,也没被他打动,直到张翰文嘴角的弧度开始变得僵硬,觉得这件事没门的时候,林照樱回道:“好啊。”
科举舞弊的事已经在锦阳彻查,张翰文要不了多久就要入大狱,林照樱近来事务繁多,本来不欲插手。
但谁让她这表哥非要往她跟前凑呢?
见林照樱答应,张翰文眼中划过一丝喜色。
他干忙引着林照樱七扭八拐到了地方。
是一个破败的房子。
张翰文:“现在住的比较简陋,还希望表妹不要嫌弃。”
“很嫌弃,还是在外面吧。”林照樱道。
张翰文被她直白的话堵得憋着火气,看着已经到了门口,他只好再忍忍,挤出一抹笑容,“表妹说笑了。”
林照樱不置可否。
张翰文好多歹说才让林照樱进了屋里,屋里仅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摆着酒杯和酒壶。
他殷勤地摆好了两人的酒杯,给林照樱斟满了一杯酒,“表妹尝尝,比不得将军府的精酿,但已经是我能拿出最好的了。”
张翰文说的深情,不到最后一刻,还维持着之前的表演。
林照樱微微一笑,端起酒杯,本来英气飒爽的眉眼忽然变得妩媚起来,引得张翰文的眸子越发幽暗。
就差一点点了......
他心里默念,已经迫不及待看到一向冷淡如明月般的表妹在他面前热情如火的模样了。
张翰文毫不怀疑他在酒中放的药的效果。
这药是他在曾经的红颜知己哪里要来的,顶级的助兴药,张翰文有幸试过一次,只是沾了一点,就让人欲/仙/欲/死。
听红颜说,这东西多放一点,就是春/药也不及此。
张翰文脑子里猥琐的想法正在发展,大腿就感觉到了一阵剧痛,“啊——”
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就被掐住了腮帮子,害的他长大的嘴巴闭也闭不上,接着便是劣质的酒水顺着喉咙灌下来。
事出突然,张翰文哪怕很快回过神来,但还是被灌了几口。
感受到身体骤然升起的热气,他暗叫不好,疯狂挣扎起来,但林照樱的力气大得他根本反抗不了。
她从善如流地掐住他的喉咙,又倒了一杯,再是一壶......
过来半刻钟,林照樱出了房子,她身后是房子里人剧烈地喘息和变态般的呻/吟。
林照樱丝毫不受影响,径直离开去了书店和胭脂坊。
给妹妹们买了新书和胭脂,林照樱才回了将军府。
她先去了林之冉的院里,林之冉此时正在纸上写着什么。
听到阿姐的声音,她欢喜地放下毛笔,将林照樱手中的书接了过来。
果然又是她喜欢的,林之冉甜甜一笑,“谢谢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