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打开的时候,一股子湿气混着花香扑鼻而来,真的很有秋天萧瑟的意味了。
巴金的《秋》里说:人生无常,前途渺茫。
秋风落叶,秋雨绵绵,愁心上秋……
真是,又苦,又愁。形若枯槁,心如死灰。
我打了电话,喉咙哽得生疼,用尽力气,说了两个字:分手。
挂了电话,想让老天爷给我按个快进键。
传说,人人身上都有一把魂火,而我黯淡的魂火仿佛已被bi到极致,只差熄灭的一瞬间,就可发出悲恸地嘶吼——
我真的怕,怕我熬不住了。
“罪魁祸首”简向北终于打来电话。原来他被关了禁闭。
他在电话里苦苦恳求,要来见我。
彼时我已执意出了院,回家休养。我妈向学校给我休了病假。
我当然是拒绝。
他说:我姐今天回北京,她会去找你。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
这个消息在我已经变得缓慢的意识里,似是投入了一颗□□!“砰!”地一声,把我震回了现实世界!
我眼前,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觉得那么陌生。这是我的房间没错,可是我有多久没有“看到”它们了?
我换上衣服,走出房间。我爸正在客厅,看见我出来,先是一愣,随即欣喜若狂!
我才知道,我的状态,令他们有多么的担心。
我去找了莉姐。
说实话,我一直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以她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那些时尚圈,各色美女争奇斗艳,哪个不想削尖脑袋攀龙附凤,与她攀援?
她何必偏偏对我一再忍让?
她看见我,直呼看着心疼,亲手做了好多菜肴。我食不知味地吃着,在她处消磨着时间。直到简向北那边得到确切信息。
我才说:莉姐,送我回家。
简向北自觉亏欠我的,又不知道我的盘算,对我言听计从。他与女神汇合,掌握她的行踪,随时随地汇报给我。
让我……
呵呵,可以演出戏。
我滴着血,演这最后一场戏。
在她出来时……
她站在阳光下,身形竟消瘦了许多。
我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一滴、一滴……
我下了车,站在车旁边,对莉姐说,不下来送我下么?
莉姐笑了起来,娇嗔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