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着聊着,许草丫便把王仲平在黑市里做买卖的事情告诉了孙京华。
孙京华面露苦笑,说:“我知道呀,你以为郭静月她为什么能趾高气扬的跑过来跟我说王仲平会娶她呢?”
许草丫拍了拍孙京华的肩,说:“孙京华同志,不值得的人便忘了吧,你以后肯定能遇上比他更好的对象。”
孙京华勾起唇角,笑了笑,说:“那先谢谢许草丫同志的吉言了,到那时候我一定会写信给你,邀你去喝我的喜酒。”
“好,一言为定。”
许草丫说着,就伸出小指勾上孙京华的。
孙京华被她的举动逗乐了,问许草丫说:“许草丫同志,你这是你儿子还是闺女教你的?”
许草丫大笑着回,说:“都有。”
孙京华感叹的伸手摸了摸许草丫的肚子,说:“谁能想到许草丫同志这么平坦的肚子里能同时孕育出三个宝宝出来,可真是神奇。”
许草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淡淡开口说:“我家可能是体质的关系吧,我阿妈和大舅是龙凤胎,我阿爷说我阿妈生我的时候,肚子里其实还有一个孩子的,只是他没有我幸运被生了下来,和阿妈一起没了。”
孙京华拍了拍许草丫的肩,说:“我爷说生孩子最是凶险,当年我奶生下我妈后,我爷就不肯让她再生了。
其实我妈生了我后,我爷也劝我妈别生了,可我妈却非要再生一个。她说怕我一人孤单,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不想我和她一样,要招上门女婿回家。
后来我爷后悔了,他跟我说,我不用招上门女婿,但他却领着王仲平回家,说要给我当结婚对象。”
唉————
两人聊着各自的心酸,不知不觉中屋外的天色渐渐泛白,才回床上合衣睡了。
谢云韵一早推着装着三个小曾孙的推车和早饭来到了砖瓦房这边。
敲了好几分钟门,才把睡梦中的许草丫喊了起来。
谢云韵见她眼底青黑一片,有些生气的说:“草丫,你又不听话熬夜了?”
许草丫‘嘿嘿’傻笑,回说:“奶,我昨夜里和孙京华同志聊的晚了些。”
三个小家伙见许草丫没啥精神,顾成雨忧心的爬到她的身上,伸出小胖手拍了拍她的脸,嘴里说:“草,草,打,针,针。”
呃———
许草丫回他说:“妈妈不用打针针,睡一觉就好了。”
顾成欢嘟嘴给她吹吹,嘴里说:“草,草,痛痛,飞,飞。”
许草丫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老母亲的心被她给暖到了。
顾成安纠结好一阵子,才迈着小腿跑过来,一脸不舍的伸出小胖手,把那小块金疙瘩给了许草丫。
这回可真把许草丫给感动坏了。
得意的把手里的金疙瘩拿给谢云韵看,激动的说:“奶,你看,成安给的,成安竟然舍得把他的宝贝给我了呢。”
“知道了知道了,草丫你赶紧去洗把脸醒醒脑,不然一会儿他们三个该被你给吓坏了。”
谢云韵摇了摇头,出声提醒着。
许草丫又高兴的跑到床边,把睡梦中的孙京华给摇醒,开心的说:“孙京华同志,起来洗漱吃饭啦。还有孙京华同志,你看到没有,我家成雨把他的宝贝给我了耶———”
小嘴叽叽喳喳的就没停过。
饭后不久,许草丫便骑车送孙京华去了火车站,在火车站门口张望的郭静月母女也不知站在那等了多久。
许草丫很‘热情’的挥挥手跟她们母女俩打招呼说:“我们在这,我们在这呢。”
见着许草丫,郭静月母女脸色很是难看。
人却不得不迎了上来,两人硬着头皮扯动嘴角,说:“许同志,你也来了呀。”
许草丫理所当然的回她们,说:“对呀,怕你们母女欺负我们孙京华同志。”
郭静月母女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可许草丫和孙京华两人谁又在乎呢。
孙京华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郭静月,把东西给我吧。”
郭静月低着头边从包里掏东西,嘴里边说:“孙京华,你到了那个地方,以后就别回来了。”
孙京华冷眼看她,没有说话。
许草丫却开口说:“郭静月同志,要不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我听听,刚刚我没听的太清楚,你说的什么意思?”
郭静月她妈丁彩玉轻扯了下她的衣角,开口打圆场说:“许同志,我们静月的意思是让孙同志在那边农场好好工作,毕竟这份工作‘来之不易’。”
要不是‘来之不易’四个字说的有些咬牙切齿,许草丫说不定信了丁彩玉的一脸假真诚。
孙京华打开牛皮信封,掏出里面的材料仔细的看了一遍后,开口赶人说:“你们母女好自为之。“
顿了会儿,又看向郭静月,冷声说:“郭静月,看好你自己的男人,要是他来骚扰我,我会去写举报信的。”
郭静月气的拿手指着孙京华,许草丫在旁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
丁彩玉怕女儿惹怒到许草丫这个暴力女,黑着脸把郭静月给拉走了。
等郭静月母女走远,许草丫才从包里掏出纸和笔,把郭静月将要去的地方地址给抄了下来,她开口问郭静月,说:“孙京华同志,你几点的火车?”
孙京华把火车票递给了许草丫,说还有两个半小时。
许草丫把孙京华手里的那张火车票拿了过来,带着她找到了顾家认识的熟人,换了张卧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