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知道呢!”神袛一掏耳朵,“阿佛洛狄忒在吗?”
说罢,不等他回答,已经走进了阿佛洛狄忒的神宫之中。
这些傲慢的神袛!
神侍猛地一挥拳头,他要是神袛就好了,他如果是神灵的话肯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傲慢的家伙。
可惜他不是……
想到此,小神侍沮丧的将脸埋在了小鹿的背上。
“以后小心躲着些他们些吧,那都是群粗暴的家伙。”闷闷的声音从后背上方传来,单纯的神侍听声音显然是难过极了。
闻言,小鹿转头,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那个可怜的小神侍,就在他破涕为笑忙着抹掉口水时,只见那头小鹿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神性化的猥琐表情。
咳,谁让阿佛洛狄忒审美品味超凡,就连选得神侍颜值也都很在线呢。
吃不着肉,喝口汤他们也不介意的。
希腊神袛,就是这么的自由随性与不羁!
阿佛洛狄忒:“耍流氓就是耍流氓,美个屁的化!”
一卷长长的布条被他甩开,在空中欢快的转了个圈,被他挂在了胳膊上耳,就在那个受伤的,名为帕拉斯的神袛鼓掌声中,只见阿佛洛狄忒左手拿着药碗,右手握着马毛刷,非常痛快将刷子伸进药碗中转了几下,于是一坨绿中带灰,灰中隐约还透着丝蓝的药膏被挂在了刷子上。
“这颜色真邪恶!”帕拉斯嫌弃万分。
和亲兄弟阿特拉斯不同,英勇善战的帕拉斯坚定地站在了宙斯身边,和他的父亲克利俄斯以及兄弟阿特拉斯作对。
“岂止是颜色邪恶,它的味道也很恶心。”这么说着,阿佛洛狄忒动作迅速的将药膏涂在了患处。
细软的马毛刷在患处,痛中还透着丝痒,帕拉斯看着认真为自己涂药的阿佛洛狄忒,只觉得他长长的睫毛就像那把马毛刷一般,在自己的心上刷啊刷的,痒得他跟什么似的。
“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有耐心的神。”这一次,他没有像以往那般恭维他的容貌。
说完这句话,那面色凶恶的神袛一愣,突然想起自己最开始接触阿佛洛狄忒时,还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性子也很别扭激起了征服欲,这才有了后面不知多少次的接触。
然而不知不觉间,他对阿佛洛狄忒的美貌竟然也没那么执着了,征服欲也逐渐消退,到了现在,他除了想要看阿佛洛狄忒的脸以外,更想和阿佛洛狄忒多交谈几句,如果一定要选择的话,那么比起看脸,他更想要聊天。
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也不清楚,在战场上无比神勇的神袛,把太多的时间花在了锻炼身体以及研究兵法上,这之外的事情他很少思考,更遑论表达自己,以至于到现在让他说清楚自己复杂的情感也是不可能了。
不过虽然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然而他却知道,和他有着相同感情变化的神袛不在少数,那群神袛中不乏有文采和口才好的,或许哪一天他们会聚在一起,推举一位出来告知阿佛洛狄忒他们对他的情感变化轨迹来。
然而现在确实不可能的,帕拉斯转头看向窗外,现在的奥林匹斯山常年笼罩着战云,以至于天气也不再像多年前一般晴朗,而是暗沉压抑的。
“你也是我见过的最莽撞的,”对帕拉斯心路历程一无所知的阿佛洛狄忒吐槽道,“你该不会有自虐倾向吧?每次都冲到最前面去,难道你和克洛诺斯他们有仇?好歹也关注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啊。”
从血缘辈分上来说,是克洛诺斯侄子的帕拉斯,在战场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每次看到他在前线疯狂输出克洛诺斯,连自己的父亲和兄弟都不放过的样子,阿佛洛狄忒就忍不住脑补出一幕幕家庭大戏来。
“什么仇?”被问的神袛傻了,“我怎么不记得我和克洛诺斯他们有仇?”
阿佛洛狄忒:“那你还打他们打得这么狠?”
“因为这是在战场上,所以绝不能放过他们。”这么说着,帕拉斯舔了下嘴唇,表情变得格外凶恶嗜血。
阿佛洛狄忒:“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该说是你脑子不好呢,还是脑子太好呢。”上好药后,阿佛洛狄忒边用白布条为他缠伤口边说道,“既然没有仇,却打得那么积极,你该不会是单纯喜欢战斗吧?”
受伤的神袛疯狂点头。
很好,是他绝对不能理解的类型。这么想着,阿佛洛狄忒给包扎完毕的白布条上打了个蝴蝶结,试图用此来中和一下帕拉斯身上的凶恶气势。
这还是他和那些负责治疗伤患的女神们学的,身兼治疗官与心理辅导官两职的他,是不用上战场前线的,所以他的时间要比那些奋战在一线的神袛们宽裕的多,又因为每天都要接触很多神袛,所以他在这几年倒是学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技能。
“再喜欢争斗打架,也得珍惜自己啊。”一想到这位老朋友身上曾出现过的伤口,阿佛洛狄忒就忍不住叹气,“我可真怕哪天你坐上那玩意儿。”
说着,他指了指那个窝在神宫角落里的轮椅来。
“我发誓,那东西坐起来感觉非常不美妙。”一想到曾经坐轮椅的日子,阿佛洛狄忒就忍不住皱眉。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当初坚持要你带伤出席神袛们的战前会议。”帕拉斯也忍不住吐槽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