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是谁?”宙斯也这么问道,“为什么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不应该啊,他记忆力向来好,再加上又是励志要当神王的,所以在学习各种知识时,也顺便把神谱给背了一遍,再加上十年战争和各种神袛打交道,现在他可以说,对众神情况了若指掌了,没道理会不认识这位的。
塔尔塔罗斯:“我是新诞生没多久的。”说着,他将裹身的羊毛毯抖了抖,然后施施然坐在了阿佛洛狄忒的床上。
只是坐在床上,他似乎是仍觉得不满足一般,接下来,只见这位号称是刚诞生没多久的神袛,极为自然的拿起了阿佛洛狄忒特制的羽绒枕,拍了拍后将它塞在自己腰后,斜倚着枕头对他们笑,于是现在整间神宫内的众神站位就变成了标准的众星拱月式——所有神都看着那名神袛,注意力牢牢被他吸引。
要不是在场的几名主神各个气势不凡,今天的风头准得全被这个斜倚在床上的神袛给抢走了。
阿佛洛狄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的寝宫,你躺的好像是我的床?”
喧宾夺主了啊,阿佛洛狄忒在心中疯狂呐喊,我和你真的不熟,所以别摆出一副神殿之主的架势好吗?!
宙斯:“这都不是重点!”
够了,重点不能再偏了,宙斯一拍大门,指着塔尔塔罗斯义正辞严地说道:“先不说大部分神袛都是胎生自然长大的,就算是像阿佛洛狄忒那种情况特殊的,他刚诞生时众神可是有所感应的,可你呢?不但没有父母,更让我们感应不到,所以——”
“你根本就不是新生的神袛!说吧,你是哪位施展了变化术的?”
塔尔塔罗斯:“我是真的刚诞生。”如果神格化拥有躯体,可以被称作是刚诞生的话,那他确实没说假话,所以在面对宙斯的质疑时,他才能理直气壮的反驳宙斯。
“不信,你可以问阿佛洛狄忒,我刚诞生的时候,可是□□的。”说着,塔尔塔罗斯看向了阿佛洛狄忒,那眼神怎么看,都带着几丝揶揄的意味。
阿佛洛狄忒:“所以你果然是在内涵我!”
谁刚降世时全副武装出来的?不都是光着来的么,怎么就盯着他不放了呢,他承认,他的出场是惊世骇俗了点,可是这值得翻来覆去反复说吗?
阿佛洛狄忒愤怒的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实在打不过的话,他早上去好好教训一下他。
宙斯:“虽然说我生得晚,可是对阿佛洛狄忒刚诞生时的情况还是很清楚的,你绝对不是新生的,当年阿佛洛狄忒刚出场时听说他可是跟个智障一样。”
阿佛洛狄忒:“……”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阿佛洛狄忒笑若春花:“宙斯,我想——”
牙齿咬得嘎吱作响,这一刻,他终于抛弃了所有的风度以及优雅,越发狰狞的笑容透露出了阿佛洛狄忒此时的真实心情,爱与美之神的内心,此刻正酝酿这一场狂风暴雨。
宙斯:“我错了我错了,我是说,我的意思是阿佛洛狄忒刚诞生时纯洁的就像张白纸一样,他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充满了好奇,虽然脑海中掌握了不少知识,但对神情世故却是知之甚少的,而你——”
他指着塔尔塔罗斯,疯狂示意众神看向他:“你表现得太‘早熟’了,就好像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许久一般,我敢说你对这个世界的了解绝对远超一般神袛。”
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呢,宙斯心中无比懊悔,就知道神不能太耿直,什么大实话都说太得罪神了,也不知道阿佛洛狄忒会不会被自己给带跑了重点,法则保佑,保佑阿佛洛狄忒的记忆力最好只有七秒的,只能记得自己夸他单纯的像张白纸那番话。
塔尔塔罗斯:“我可以理解为你还是在暗示,阿佛洛狄忒刚诞生时活得跟个智障一样吗?”
阿佛洛狄忒:“你们统统都给我滚去塔尔塔罗斯好吗?”
去他娘的智障,你们才是智障,你们全家都是智障,你们不但是智障还个个都是带孝子呢!
“情况不对!”还是波塞冬看不过眼了,只见这位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位合格海王的神袛突然咳嗽了两声,然后正色道,“不管他是不是刚诞生的,总之,他都违反了在夜晚接近美神神宫的禁令,塔尔塔罗斯,他必须要去,至于呆多久,是否要和克洛诺斯他们呆在一起,这个我们可以等到明天再议。”
阿佛洛狄忒:“很好。”
阿佛洛狄忒鼓了两下掌,就在宙斯和波塞冬大松一口口气的时候,只听他忽然说道:“对于躺床上那位的处置结果我没意见,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众神之王宙斯还有海王波塞冬,我想请问二位——”分开围绕在身边的神侍们,阿佛洛狄忒走到了他们面前,笑容可掬,“知法犯法,带头违背自己定下的禁令,请问,你们打算处置自己呢?”
宙斯:“其实,我们没有带头违背……”
波塞冬:“我们只是听到了你的求救声,然后来救而已,只不过因为速度太快,所以才造成了误会。”
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跟真的似的波塞冬,在话音落下那一刻,已经成功的洗脑了自己,仿佛自己真的就是个惩恶扬善的正义使者了。
阿佛洛狄忒:“要不要我把三神行那段对话当着众神的面复述一遍?顺便说一句,我的神侍们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