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之所以没出现在奥林匹斯,是因为他还在奉命监修塔尔塔罗斯的青铜大门,那可是项大工程,相信我们会有很久见不到他,可怜的波塞冬。”
“他有什么好可怜的?只是浪费些唾沫罢了,真正可怜的是独眼巨神们,他们可是负责具体工程的,听说每天至少要工作十八个小时,还无休,太可怜了。”说着,神袛叹息了一声,原本就忧郁的脸上现在看起来更苦情了。
“估计他们又要张罗着要996了,或者再喊几声把他们送回塔尔塔罗斯。”
“你只猜对了一半,他们确实张罗着要996,但是要送他们回塔尔塔罗斯这种话,巨神们现在却是不敢说了。”
“为什么?”
“为什么?”忧郁神袛又叹息了一声,对他的朋友说道,“当然是因为战争结束了啊,如果他们再叫嚷着要把他们关进门槛内,宙斯他们是真的会成全他们的。”
说完,对话的两名神袛低低笑了两声,笑过之后又是齐齐叹了两声,等到叹息完毕,只见这两名神袛默契地举起酒杯相碰,然后啜饮杯中美酒。
“不说波塞冬了,宙斯他们呢?”随手揪下一粒葡萄后,神袛边用他那双汗毛密布的宽厚手掌剥葡萄,边问道。
“不知道,我本来还以为宙斯在登上神王之位后会大摆宴席,日日欢庆呢,没想到他最近低调得很,处理完政事后就不见身影,墨提斯还有忒弥斯以及普罗米修斯都宅在自己的神宫,当然,最重要的是——”
剥好的葡萄被那双汗毛密布的宽厚手掌送入口中,只见那位频频叹息的神袛脸上露出了沉醉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沉迷于美味的葡萄,还是那随葡萄一起送入口腔的手指。
“阿佛洛狄忒怎么也总是摸不到影!”忧郁神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还等着他的爱神祝福,能让我的爱情更加炽热浓烈呢!”
最重要的是,他想要x事和谐,不对,是更激烈!只有他们情绪都无比高昂,他们的x事才能更激烈,越重口越刺激越好!
“哦,宝贝!”一把搂住那位忧郁的神袛,只见那位疑似有棕熊血统的神袛紧紧皱起了眉头,安慰道,“没关系,阿佛洛狄忒不在就不在,没有他的祝福和金箭我们也可以把x生活过得多姿多彩。”
说着,只见他不知从哪掏出一个袖珍陶罐,一脸坏笑地说道:“这里面的药膏可是好东西,为了得到他我可是煞费苦心的!”说着,他迫不及待地抱住了忧郁神袛,就在对方的低呼声中,迫不及待地鼓起了掌。
同样的场景,在奥林匹斯其他神袛中也屡见不鲜,此时正值春季,万物繁育之季,本身神袛们就容易冲动,再加上神王之战结束,众神之间恢复了和平,没了战争和生存压力的神袛们可不得变着法儿给自己找乐子,打发无聊的时间么。
宴席聚会什么的,基本上每天都有神袛召开,除了例行交际以外,神袛们也在聚会上尽情猎艳,毕竟鼓掌是真的快乐,比交朋友还有喝酒都快乐,也因此,众神们积极呼唤、渴望阿佛洛狄忒能出现在聚会上,给他们一个向他求爱的机会,以及履行自己的职责——给与有情的爱侣们以祝福,让他们有机会感受极乐。
所以……
“阿佛洛狄忒,你到底在哪里?!”
这样的提问,频频回荡在奥利匹斯上空。
阿佛洛狄忒在哪?
他不是在寻找塑造魔神躯体的材料的路上,就是在寻找自己新神宫的路上,极少有闲得时候。
短短几天内,他的体重就因为运动量超标而掉了好几斤,本来就与壮硕两个词无关的身躯,现在看起来更单薄了,也因此,神袛们看他的眼神也越发不对了。
对于阿佛洛狄忒体型的变化,女神们惋惜,男神们狂喜,当然,神袛们对此的态度并不是绝对的,毕竟审美是多元的,但是主流仍是惋惜与狂喜并存。
而对于神袛们的心路历程,阿佛洛狄忒并不感兴趣,魔神塑躯材料已经被收集的七七八八了,现在,他们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最重要的环节,那就是正是塑躯,然后赋予那具躯体生命。
负责执行塑躯任务的是塔尔塔罗斯,这位甫一神格化就跑他这里来耍流氓的原始神,现在已经彻底占领了他的神宫,不但大喇喇住进了他的寝宫不说,还每天把他的神侍们指使得团团转,偏偏还撵不得,谁让他在为实现盖亚以及阿佛洛狄忒的计划而努力呢,再者说了——
“塔尔塔罗斯正在装修,每天都吵得要死。”说着,塔尔塔罗斯向阿佛洛狄忒展示了他并不存在的黑眼圈道,“哈德斯忙着修冥王宫殿,波塞冬忙着加固青铜大门,叮叮咣咣的,我真想让他们尝尝炎河的滋味。”
阿佛洛狄忒:“如果你心动的话,那么不妨付诸行动。”他巴不得塔尔塔罗斯发威把波塞冬他们给撵出深渊冥土呢,这样他起码可以住回自己的寝宫,以及,把那些塑躯材料全挪到塔尔塔罗斯,毕竟深渊冥土更适合搞阴谋。
谁让那里是永夜呢,再没有哪里比塔尔塔罗斯更适合藏匿魔神了,再者说了,隐匿在塔尔塔罗斯内的神秘生物更多,他们正适合给魔神当经验包,或者给他做合作搭档。
“那怎么可以。”并不想成全阿佛洛狄忒,只见塔尔塔罗斯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向阿佛洛狄忒展示着,自己斜倚在床上的胴体的力度与美感,“波塞冬还在受罚,就这么把他撵出冥土岂不是便宜了他?再者说了,你忍心看到哈德斯流离失所吗?要知道他可是很认真地在试着做一位出色的冥王,一位冥王如果被深渊冥土所排斥,那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他会彻底成为一个笑话,你忍心看到哈德斯的理想破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