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佛洛狄忒沉默了。
神袛们爱他,可阿佛洛狄忒很清楚,他们对他的爱大多是□□的迷恋,只是荷尔蒙爆发下的冲动罢了,热度消退,爱情也就消散了。
当然,也有神爱着他的灵魂,可是悲哀的是,哪怕他们表达出了对他不只是□□的迷恋,阿佛洛狄忒也无法回应他们,究其原因,还在于阿佛洛狄忒无法对他们产生爱恋,哪怕他们再痴心也是枉然。
感情具备不对等性,付出不一定能得到回报,这是勉强不来的。
“命运还真是讽刺,”阿佛洛狄忒喃喃道,“我是爱神,却无法拥有一段爱情,这些年我一直在思索,自己为什么就是无法动情,现在我想我可能已经找出答案了。”
说着,阿佛洛狄忒抬起头来,清澈的蓝眸盈满了笑意。
“你说的对,我确实讨厌浅薄的感情,我希望我的爱情中不只有冲动,还有责任,我追求的,是刻骨铭心与不离不弃。”
说完,就在塔尔塔罗斯因为他的剖白而愣神之际,只见阿佛洛狄忒猛地一猫腰,从塔尔塔罗斯的胳膊底下钻了出去,接着,腿部一个用力瞬间爆发,等到塔尔塔罗斯下意识想要去捉阿佛洛狄忒的时候,哪还摸得着他的身影。
苦练了一百多年的跑步可不是无用功,全力爆发状态下的阿佛洛狄忒,就算是想追上他也不容易。
当然,塔尔塔罗斯深信,他想要追上阿佛洛狄忒还是不费力气的,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不想追。
“强扭的瓜不甜,比起纠缠,我现在更想静静的回味你眼神中闪放的光芒,以及思索我们未来的道路。”
责任,这个词语委实有些沉重,哪怕是原始神也不敢轻易承诺,自己能够承担得起责任。
提丰:“我爸爸神经了。”
说着,他伸展开自己湿透了的翅膀,示意神侍们可以开始给自己清理羽翼了。
“为什们会这么说?”侍从长看着提丰那对被烫出异味的翅膀,嘴角疯狂抽搐,比起清理羽毛,他更想拔毛。
兼任厨师长的他用他百年的烹饪经验担保,现在正是给提丰的翅膀褪毛的最佳时间,只需要轻轻一薅,面前这对碍事的翅膀分分钟光不出溜。
“一个神在那儿自言自语,他不是神经了是什么!”说着,提丰耸了耸肩。
塔尔塔罗斯:“……”
神侍们:“……”
神侍们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肩膀疯狂抖动。
当然,他们不是在笑话塔尔塔罗斯,侍从长表示,他们这是畏惧于原始神的神威,不敢直视高贵的原始神罢了。
至于为什么肩膀疯狂抖动,嘴角疯狂抽搐?
当然是因为他们感动于提丰的孝顺了,这孩子,别说还真挺聪明的,这么小就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了,实在是太让神欣慰了。
“不错,很好。”被吐槽的塔尔塔罗斯用手掸了掸自己旗同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到铁锅前,对自己的‘孩子’说道,“看你这么能说,表达欲也挺旺盛,相信你的求知欲同样也很强烈。”
“您这说法也太牵强了,什么时候表达欲和求知欲能划上等号了,多的是脑子空空但却喜欢侃侃而谈的,他们可对知识丝毫不感兴趣,只喜欢输出自己浅薄的理念。”
“看样子你的求知欲确实旺盛。”
“等等,我亲爱的父亲,您有认真听我说什么了吗?”
“既然你的求知欲这么旺盛,也是时候送你去塔尔塔罗斯进修了,那里面倒是不缺老师,先不说别的,就说提坦神吧,在塔尔塔罗斯里面关着的那几位个个都很有才,价值观输出也很有一套,相信他们会很乐意教你,满足你的求知欲。”
“可是求知欲和表达欲真的不是一会事儿,我表达欲旺盛不代表我求知欲同样旺盛,出生时就被灌输了知识的我根本不需求老师。”
“坎佩也还可以,虽然智商低了些,不过情商还是有的,让它做你的老师也勉强可以,正好它离提坦神们也很近,就隔着三扇青铜门和一条青铜门槛呢,你或许可以跟它好好学学装死,指不定哪天就用上了呢。”
很显然,塔尔塔罗斯没有认真听提丰说过什么。
“等等,我是说等等。”慌忙地从铁锅中跳了出来,提丰看着面前摆出一副认真思考“儿子”教育问题的塔尔塔罗斯,崩溃地大声说道,“请您认真地听我的发言好吗?我的父亲,您这样自说自话不但显得您很神经,更容易对我的心灵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要知道父亲在孩子的教育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您这么不尊重我,会让我缺乏安全感,长此以往咱们父子情会产生裂痕的。”
“所以,别在故意无视我,自说自话了好吗?”说着,提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痛心疾首的补充道,“你难道真想在咱们和谐有害的家庭中上演父慈子孝的家庭闹剧吗?”
塔尔塔罗斯:“老实说,我还真挺期待你会怎么孝顺我的,把我关塔尔塔罗斯吗?”
“噗嗤!”
一声极为不合时宜的笑声响了起来,侍从长下意识狠瞪了那憋不住笑的神侍。
怎么笑点就这么低呢,他不笑,他们没准能看更多乐子呢。
“对不起,我错了,侍从长请您不要生气。”背部疑似长了眼睛,能够看清在场所有画面的憋不住笑神侍,态度极为端正的认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