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桀又不高兴了:“眠眠,你有没有为我吃过醋?”
“这个……”
她仔细想了想,还真——
“没有。”
在他脸色黑得快要变成锅底之前,崔莺眠笑道:“因为你都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啊。”
他总是不动声色地将这些可能埋伏下来的麻烦解决掉,尽可能地连异性的宫人都不要有,目不斜视,还深受太后教诲谙熟各种争宠手段,让别人一点毫无施展拳脚的余地。除了来找她,其余的时间他日理万机,哪有空与美人红袖添香发展奸情?
所以,她连吃醋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吃醋也只是漫长的日子里,那点有趣的调味剂,过满则溢,他一个人吃醋就好了,她可不会再白白地添上这许多麻烦。
这样的拥抱持续了不太久,被哄得心花怒放的男人,有点按捺不住,双臂环住她,低头看了她明艳的脸庞半晌,一口咬住了她的红唇,犹如品尝最甜美的甘果,由浅入深,极有耐心,崔莺眠婉然迎就,将贺兰桀越搂越紧。
两人双双跌入罗帐,木床吱呀一声,发出长长的抗议声。
但被纠缠的吻声和凌乱的呼吸所湮没。
衣裳半褪,空门大露之际。
崔莺眠伸手将他脑袋推开少许,亲吻中止片刻,她凝定地望着他:“你是不是喜欢我唤你存恤?”
他刚才有多高兴,她看见了。
如果他喜欢,她会一直这样唤他。
贺兰桀忙着吻她,低头道:“现在,我喜欢你唤我圣人。”
她嘤咛喊他圣人。
他则对她干着禽兽不如的事。
禁忌而快乐。
……
在崔府待到天黑,两人才施施然整理好后事,像干了坏事一样,瞒着别人偷偷从侧门出去。
路过那棵老歪脖树时,崔莺眠脚步蓦地停顿住,贺兰桀也随她停下来,问她怎么了,崔莺眠看向那蓊蓊郁郁,已经焕发春天勃勃的生机的老树,扭头唤道:“贺兰桀!”
她笑颊灿烂地指着那里:“有一只纸鸢,有一天飞到我们家来了!”
他闻言一滞,俊脸爬上蛛丝般的淡淡红云。
崔莺眠大笑着朝他跳了上去,怕她跌倒,贺兰桀伸手接过她,抱她在怀,“都是孩子母亲了,还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