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人鱼是天然的，想必一直生活在深海里，从来没上过岸。欧阳校礼便给他解释尾巴的事。
夏意偏着头没理他。
“你叫什么名字？”欧阳校礼直接在人鱼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夏意依旧没开口，过了好半天，他没听到旁边的男人说话，便偷偷往旁边小心瞅了眼。
恰好与男人促狭的眼睛对上。
夏意心脏扑通跳起来。
过了许久许久，空气里才响起一道软软糯糯的好听声音。
“……夏意。”
欧阳校礼怔愣了下。
“夏意？原来你叫夏意啊！”柯达一直在默默注视这边，听到人鱼软软糯糯的声音，心都酥了。
他激动地走到夏意旁边坐下，眼里充满好奇：“我还以为你听不懂我们说的话呢！原来听得懂啊，对了，你真的是天然人鱼吗？”
夏意疑惑看他一眼。
“就是……”柯达冥思片刻，换了一种方式问：“你一直生活在海里吗？”
夏意点点头。
“那你有配偶了吗？”柯达暗戳戳搓起小手。
如果没有，那老大的机会很大啊，他跟在老大身边这么多年，一直希望老大能有一条人鱼！
他一定会竭力撮合的！
夏意警惕地盯着柯达，抿着唇不说话了，哥哥曾说过，如果一个人类问你有没有配偶，说明这个人想让你生崽崽，这个人是坏人。
柯达没听到想要的回答，急得抓耳挠腮的，正想再问，就被老大一个冰冷的警告眼神冻住。
柯达心里郁闷极了。
老大啊，你不急我都替你急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一想到这条金色人鱼会被卖到银海帝国，嫁给贵族，他就不甘心，要是嫁给老大多好啊！
柯达重重叹了口气。
欧阳校礼久久地盯着面前湿漉漉的船板，不知在想什么。
他忽然站起来，走到唐斯旁边接过那把桨：“我来摇，照你这个乌龟速度估计明天都到不了。”
唐斯：“……”
老大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来的时候老大还挺闲情逸致的，让他划稳点。
老大向来不会急着做什么事，从地下城出来时，他甚至随手把黑曜石扔给离他最近的柯达。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你们去卖黑曜石，我沿途玩玩”的信息。
“别问。”仿佛知道唐斯心里的疑惑，欧阳校礼头也不回：“……问就是关你屁事。”
唐斯：“……”
老大去摇桨了，其他人在船上一时也没什么事干，于是都打量着人鱼，眼神好奇又充满惊艳。
夏意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