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本来以为你在飞升之时对这世间万物仍旧是这种心思。
可是为师错了,没想到你竟然会对那魔修之事如此上心,仿佛那一瞬间,你心中的隔阂都消失不见了。”
“所以这便是心魔吗?”宁剑有些不明白,疑惑的看着任千尺。
“对别人来说或许不是,这不过是一次简单的除魔卫道,可是对你来说,是!你若是一直保持心境冷清,未必不能直接修炼到飞升没有阻碍,可你现在心中有了杂念,有了牵挂,这便是一大阻碍。”
说完任千尺没等到宁剑反驳,便从怀中掏出一物。
宁剑见到此物,双目顿时一凝,随即脱口而出,“问道令?”
“不错,此物正是问道令,不过这只是那仙器的一部分,只有清心宁神功效,若是你想通了,便可来此参悟。”
“可是师父此物乃是正宗仙器,岂能让弟子随意参悟。“宁剑被任千尺这番话震惊在了当场,恍然间才意识到自己现如今经历的正是祁纵自己曾经的经历。
“此物能够用于弟子之上,才是真正的护宗仙器。况且,你只不过是借助参悟而已。”
“谢师父,不过此事还是容弟子想清楚吧。”
宁剑点了点头,却没有应承下来。
对于问道宗的弟子们来说,能够参悟问道令那是天大的荣幸,也是每个弟子的目标。
那怕宁剑身上已经有了问道令鉴,但此事对于他的诱惑力仍旧是极大的。
可饶是如此,宁剑仍旧是忍住了答应下来的冲动,拒绝了任千尺的提议。
宁剑他有着自己的骄傲,这一切不过是祁纵记忆中的映射,倘若他照着参悟了,那岂不就是受了祁纵的施舍?
既然如此,他宁愿什么都不要。
更何况祁纵现在已经给了他一份大礼。
不在此事中,不曾亲身经历过,自然也不能理解。
可真当他处在需要保护祁家的那个位置上时,突然发现,留给他的选择其实只有一种,所做的,和祁纵一般无二。
第二日,宁剑便下了山来到了祁家。
纵然其祁家举全家之力供养祁纵一人,饶是祁纵天赋异禀,也比不过拜在问道宗门下修行的他,修为差了一截。
而且与他所认识的祁纵不同的是,继承了整个家族之后,每日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祁纵眼中早已没有那等澄澈之意。
眼前的这个祁纵已然完完全全和自己所知的不是一人了。
“弟子见过宁上仙。”祁纵脸上堆满笑容,恭恭敬敬的招待着宁剑。
瞧着祁纵脸上的笑容,宁剑突然笑了起来,冲着祁纵便道。
“没想到一晃竟是多年未见,想当初,你还让我抄书来着,是不是?”
“宁上仙真会打趣弟子,吾幼时顽劣,让宁上仙见笑了。更何况当初宁上仙不也是直接和家父告状了吗?”
“是啊,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祁纵的笑容之中带着拘谨,宁剑看得分明,并未点破,寒暄两句,便没有再提此事。
从祁家出来之后,周围天地发生了变化,早已没有先前的山清水秀之色,而是一片空洞,就在这时宁剑身上突然升起一团光芒,将他整个人围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