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祁纵挑挑眉,万俟正明眼中的复杂恨意以及庆幸是不作伪的,真的是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对昔日弟子露出这等表情。
在看宁剑的表情就更有意思了。
失落,困惑,啧啧啧,倒是感情丰富的很啊。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宁剑不敢僭越。”
听着万俟正明的话,宁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却没有理会,冲着万俟正明便要行礼。
“慢着!你还是僭越吧!”
瞧见宁剑正准备给自己行礼,吓得万俟正明往旁边一跳避开了宁剑的动作,而且在看到自己完全避开的时候,还拍了拍胸口,一副惊恐未定的模样,似乎是承受了宁剑这一拜,就要出什么大事一般。
宁剑本来就是失落伤心的模样,而万俟正明这么明晃晃恐避之不急的模样更是如一把剑直接插在了他的胸口,这么活泼跳脱,似乎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师尊的模样。
不过自从他入了问道宗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自那之后的万俟正明都是一副端正和蔼可亲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他现在已经是宁修的弟子而与他疏远,就像是他第二位父亲。
可是现在——
“宁道友,你我的师徒缘分早在万年前就尽了,如今你也没事,各自安好不好吗?”
万俟正明被宁剑这可怜模样看得有些心烦意乱,到底是没有继续狠下心,面露为难的说道。
祁纵是越瞧越不爽,同样是被关了这么久,这万俟正明怎么就瞧着一点事情都没有,不像自己……不像自己这般难堪。
因而在万俟正明这话音落下的一瞬,手中的行仞就架在了万俟正明的脖子上,“剑仙大人还是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的好,你说一万零二十七年前你就被关在了这里,那么外面的万俟正明又是谁?还有,你就这么待在这里一万年,在这没有任何东西的地方?”
“祁纵,不得无礼。”
宁剑见到祁纵,徒然一惊,这才想起自己的行仞还在宁剑的手中拿着。
他看得出祁纵没想要将师尊如何,可他这动不动就拿剑架到旁人脖子上这一点什么时候能改一改,明明惯用的也不是剑,杀人也不用剑,就为了好看吗?
“我无礼又如何?
祁纵冷哼一声看着宁剑,不知好歹。
“行仞?这魔修是你的道侣?”就在祁纵和宁剑险些吵起来的时候,万俟正明看到了剑身上面的两个字,这把剑还是当初他赐给宁剑的。
像他们剑修这种万年单身狗一向是与剑为伴,不少剑修前辈们的道侣甚至都是剑灵,除此之外那些为数不多的幸运儿无一例外都是将本命灵剑当做定情信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