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当他们回去之后,殷染就几乎没事了,他就自然地以为那时的殷染只是有点小病小痛。
津行止用舌尖顶了一下上颚,将他能记住的细节向司夜和盘托出。
司夜取出医疗工具,在殷染颈间提取出微量信息素,道:“我先帮他检测一下,最近这段时间要保证他的休息时间充足。”
“谢了。”
司夜收好手上的东西,摘下手套:“别急着道谢,我有话问你。”
迟疑了一下,司夜还是说出了口:“你昨天和他们见面了?”
看着司夜严肃的面色,津行止也知道,他口中的“他们”,说的是津舟阳的父母。
津行止低应一声。
“他们又问你要钱了?”
“没有。”津行止顿了一下,“其实他们对我……挺好的。”
司夜重嗤一声:“这话你骗骗别人就算了,如果他们对你好,我就不可能几年前在大街上撞见奄奄一——”
“司夜,”津行止叫停,“以前的事我都忘了,重要的,是当下。”
“算了,”司夜泄气道,“我说不动你,要是缺什么,你就和我说。”
津行止应着,整个人却有些心不在焉。
“不想说就不说。”司夜转身,“我替你去外面看看,你在这看着他吧。”
司夜穿上了白大褂,临走前用眼神指了一下还躺在床上的人:“你小心点,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什么好人。”
津行止扬眉:“说得好像你是好人一样。”
司夜笑笑,离开了办公室。
在原地沉默了良久,津行止才从失神的状态中调整回来。
等他再回头,殷染竟然已经苏醒过来了,正坐在狭窄的看诊床上,背靠着花白的墙壁看着他。
根据上次的经验,殷染这次醒得这么快也在预料之中。
殷染目光一垂:“你小时候,过得不好吗?”
像是被触到雷区,津行止的面色瞬而紧绷起来:“我是该认真考虑要不要给你买副耳塞了,还有,我们没有熟络到能讨论这种事情的地步。”
殷染淡下眼底的波澜,嘴角再次勾起弧度:“我以为,我们至少是在一张床上睡过觉的关系。”
津行止并不想同他争辩那些有的没的,抄起桌上的钥匙,眼睛也没看他:“缓过来了就早点走,省得再出麻烦。”
“随时可以,我没什么可缓和的。”殷染回答着,嘴硬得和刚才的津行止如出一辙。
继续待在医院的确不安全,但津行止还是不放心小舟阳,打算再看他一眼。
保安的动作很快,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医院里已经彻底“干净”了。